秋分前一天晚上,我正蹲在星坠之巢前面打磨算珠呢。老槐树树瘤突然往下滴金红色的汁液,啪嗒啪嗒掉在石阶上。
结果那三十六颗枣木珠子跟抽风似的,抖得跟被火烧着的麻雀似的,直接蹦进墨香饼的碎屑堆里。我吓得往后一仰,差点摔个屁股墩,饼渣全糊在鼻子上:“我去!这些珠子成精了吧?”
我捡起珠子仔细一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每颗珠子表面都像放电影似的。李婆婆那青铜药碾子,平时不是碾草药的吗?
这会儿居然在磨二进制代码!碾盘缝里,青幽幽的数据流跟藤蔓似的疯长。我忍不住念叨:“李婆婆配的药引,咋跑数据世界里扎根了?”
这边正犯嘀咕呢,就看见司徒雪的古琴被老槐树枝子举起来了。琴弦 “噌” 地绷成 DNA 双螺旋的样子,琴尾巴上挂着的半片焦黑药引残页突然发烫。
她刚伸手一碰,琴弦 “咔嚓” 一声,跟玻璃碎了似的刺耳。司徒雪眼睛都亮了:“听!这声音跟火凤凰尾巴敲密码似的!”
琴音扫过残页,上面居然显出一缕白头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倒抽一口冷气:“李婆婆说的记忆钥匙,敢情是用《全职猎人》念兽的眼泪、《火影》忍者的血,还有咱们所有倒霉经历做出来的!”
我们几个慌慌张张冲进医庐,就瞧见李婆婆对着水晶瓶直磕头。瓶子里的药引早不是原来的琥珀色了,闪着银河似的碎光,每个光点都在那儿蹦跶,跟跳踢踏舞似的。
老太太手哆嗦着翻开《匠魂篇》第七卷:“书上说记忆钥匙得在星石变样的时候激活,可现在...” 她突然指着水晶瓶,眼睛通红,“药引在排斥唐小棠火铳烧出来的焦印!这怕不是要出事!”
星痕刚把鹿角刻刀往水晶瓶上一放,刀身猛地传来一股劲儿,直接给人整得头晕眼花。好家伙,一闭眼,就瞧见星界那座老气派的记忆宫殿正稀里哗啦往下塌。
之前《鬼灭》刀匠淬火的画面,全被压成一闪一闪的数据块;《火影》里忍者护额的裂缝,愣是变成能删掉的文件;就连雷耀算错账的草稿纸,都被看不见的数据粉碎机咔咔嚼碎。
雷耀手里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在水晶瓶上排成钥匙模样,珠子上还映出齿轮坟场的位置,急得直嚷嚷:“肯定是数据派搞的记忆防火墙!他们在记忆宫殿门口焊了三层量子铁门,连老槐树的根须都别想蹭到门环!” 说着突然摸出拓真的旧护额,那裂缝上的血痂在数据流里微微发亮,“李婆婆!快把您配的药引子和这护额上的血痂混一块儿试试!”
老医匠手都在抖,一咬牙直接划破手指,血珠子混着护额血痂掉进水晶瓶里。琥珀色的药引子 “咕嘟咕嘟” 剧烈翻腾起来,瓶底慢慢沉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仔细一瞅,好家伙,这钥匙齿纹和初代星石主人摔碎陶罐的裂痕一模一样!李婆婆咳着笑出声:“妥了!这是用匠人的疼锻造出来的钥匙,专门开记忆宫殿的锁!”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伸出爪子拍瓶子,麟片间的数据流眼看着要没了,急得直叫:“火麒麟说记忆宫殿在哭嚎呢!” 她抄起火铳哐哐敲瓶身,脸色都变了,“麻溜的!再磨蹭下去,佐藤连自己断刀时骂街的话都得忘干净!”
四个人在星坠之巢湿漉漉的密道里拼命狂奔,雷耀手腕上的青铜算珠突然嗡嗡响起来。珠子表面窜出金光,像小蛇似的游来游去,最后变成个发光箭头,直直指向记忆宫殿最里面。
更邪门的是,墙上那些老匠人的失败记录正在疯狂变形 ——《海贼王》里弗兰奇画的歪歪扭扭修补图突然冒出数据流,眨眼就变成超工整的图纸;《全职猎人》窝金做的念兽雕像有个缺口,结果一堆二进制代码像银蛇一样缠上去,瞬间就把缺口补得严丝合缝。
"快抬头!" 司徒雪的银眼睛唰地亮起蓝光,一把拽住唐小棠的手腕。
冰蓝色的琴弦 "嗖" 地飞出去,直接把头顶飘着的全息投影切成两半。那是数据派搞的直播界面,《数码宝贝》里的机械暴龙兽正举着冒金光的烙铁,烙铁上爬满暗红的能量纹路,眼瞅着就要把《鬼灭》里佐藤打造的断刀记忆给烧没了。
唐小棠双手飞快结印,大喊:"火遁?记忆抢救!" 地面轰隆裂开,一只火红色的麒麟猛地窜出来,喷出来的火焰裹着特殊药水,变成一条记忆洪流。
佐藤把珍贵刀胚做成汤勺时崩溃的样子,拓真结印失败眉毛被烧焦的傻样,还有雷耀被债主追着跑过三条街的像素漫画,全都在火浪里翻来翻去。等这股记忆浪头撞上屏幕,机械暴龙兽的烙铁突然爆出蓝光,虚拟空间里 "砰" 地炸开一大片焦黑的 "记忆不可删" 字样。
趁着这个机会,星痕赶紧把记忆钥匙插进宫殿大门。钥匙齿和门上的裂痕刚对上,整座宫殿就跟要塌了似的剧烈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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