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猛地甩出星界?净,蓝光却在触碰到缎面时被弹开,混沌锈表面泛起 mocking 的涟漪。"雷耀!先用算盘破丝链阵!司徒雪弹《选丝古调》稳住丝脉!" 他握紧犀角绣针,针柄上的并蒂莲纹突然发出微光,仿佛在回应他剧烈的心跳,"记得用 ' 水路留白 ' 的法子,给绣纹留出生长的气口!这是太奶奶从星界符文里悟的针法,能引动丝脉灵气。"
胖子雷耀扯下腰间算盘,算珠在掌心飞速重组:"奶奶的!敢毁老子的蜂蜜丝线糖!"算珠化作无数细小的丝线形状,在 "万绣之祖" 周围排出八卦阵型,每颗算珠都映出选丝劈丝的虚影,"选丝看三色,红如霞、绿如苔、白如脂!开阵!当年你外婆教我辨丝,说上等蚕丝对着光看,能看见里面藏着的星界倒影,就像绣枢在丝芯里住着。"
司徒雪闭眼抚琴,琴弦上突然缠满透明丝线,《三选三劈调》的第一个音符刚落下,整座桑园的蚕丝竟同时轻颤。"一看色 ——" 琴音化作实质的银光,扎进混沌锈表面,"二辨质 ——" 银光编织成丝网,将试图逃窜的锈迹困住,"三捻度 ——" 最后一个音符炸开时,所有蚕丝同时迸出白光,照亮了被黑雾笼罩的绣坊巷,隐约可见碑面上浮现出创阁绣娘用发丝绣星图的古老画面,每根发丝都与星石共鸣。
星痕趁机将犀角绣针按在 "万绣之祖" 绣碑,突然听见无数细碎的叹息在脑海中炸开 —— 那是历代绣娘面对断丝时的无奈,是学徒第一次绣错针法时的啜泣,是老绣娘们抚摸开裂绣品的呜咽。
"老祖宗,借您的手一用!" 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针柄并蒂莲纹上,绣针突然浮现太奶奶刺绣的虚影:老人穿着绣衣,手持绣针在绷架前走线,每针都带着千钧之力,正是失传已久的 "以血引丝" 秘术,血珠化作星界丝线,缝补着崩裂的绣枢印记。
混沌锈发出尖啸,九道丝链突然暴起,像毒蛇般缠向星痕。
唐小棠的火麒麟怒吼着扑上,爪子撕开两道丝链,却被锈迹灼伤前爪,鳞片间卡着丝屑;雷耀的算珠阵开始崩裂,胖子急得直拍大腿:"星痕你快点啊!老子的算珠快被绞成线团了!再断一根,我的算盘就要变成筛子了!"
司徒雪的琴弦突然崩断三根,她狠下心用绣针划破手掌,血滴在琴弦上竟凝成丝质状:"火凤凰!借你的尾羽一用!"火凤凰哀鸣着斩落三根尾羽,化作丝刀砍向丝链,刀刃划过之处,丝链上的邪文竟被绣成了普通丝纹 —— 那是用凤凰羽毛为针,以血为线的 "逆绣破邪" 法,正是创阁初代绣娘传下的绝技,每一针都在重绣被吞噬的绣枢口诀。
星痕抓住时机,将星石按在绣碑中央的丝眼印记上,太奶奶的虚影抬手一针,沉淀的混沌锈突然被千万道丝纹包裹。
这些丝纹并非来自蚕丝,而是从星石表面的麦浪纹里生长出来,每道丝纹都映着青木村绣坊的灯火、桑园的月光、老绣娘们掌心的老茧,还有太奶奶当年绣《百鸟朝凤图》时,百鸟从绣品中飞出护佑桑园的传说。丝纹交织成网,网住的不仅是混沌锈,更是千年未断的绣匠传承。
血影教余党首领从丝屑阴影里冲出,手中邪幡化作万千毒丝:"凡人的破绣针也敢抗邪?"话音未落,太奶奶的虚影抬手一针,丝纹直接穿透他的手腕,邪幡落地时,竟被丝屑裹成了丝球形状 —— 那些毒丝在绣枢之力面前,不过是普通的麻线,连星石微光都无法玷污。
"错了。" 星痕握住还在发烫的绣针,看着 "万绣之祖" 绣碑上重新亮起的星纹,"每根丝线都是活的。
它们记得桑叶的清香,记得绣娘理丝时的呼吸,记得绣针穿过缎面的震颤。
就像绣枢从来不在丝里,在每个握针人的心里 —— 太奶奶用断指护绣,外婆用经血养丝,她们手里的针,就是绣枢的魂。"
当最后一道锈迹被丝纹绞碎,绣碑发出清越的鸣响,碑面上浮现出祖师爷的虚影。
老人将手中的绣针递给星痕,针身上的并蒂莲纹此刻泛着金光,纹路上还嵌着颗细小的星石碎片 —— 那是凡人匠心凝成的绣芒,也是 "绣枢" 的核心印记,千年以来,第一次在混沌中重新显形。
回程的绣车上,雷耀举着只剩框架的算盘:"算准了!这次亏大了!回头得让绣坊巷的老绣娘们赔我十罐蜂蜜丝线糖!"嘴上这么说,却盯着算珠残骸傻笑,那里头还缠着几根不会断的丝纹,"不过算珠碎得值,我好像看见碑面上有 ' 劈丝穿针 ' 的古法口诀,回头我来记!以后我的算盘要是再被绞,就用绣枢丝补!"
司徒雪轻抚琴弦上新生的丝质弦线,火凤凰正用喙梳理尾羽上的丝屑:"刚才在琴音里,我听见太奶奶教小徒弟理丝的场景,原来失传的 ' 三劈三染 ' 法藏在每根丝线的震动里。劈丝要分晨露劈、正午劈、黄昏劈,染色要浸三春、晒三夏、固三秋,难怪绣品能千年不褪色。这哪里是丝,分明是绣枢在呼吸。"
唐小棠的火麒麟趴在绷架上打盹,爪子还护着片崩裂的绣品,嘴里嘟囔着 "别抢我的绣针",尾巴无意识地扫过,将路边的碎石碾成了丝屑般的粉末,"火麒麟说,以后它就是移动绷架,谁毁丝脉就用爪子绣死他!对了,它还梦见绣神娘娘了,说绣枢是桑园的根,是绣娘的魂,砍不断,绞不乱。"
回到青木村,母亲正在桑园采摘新桑,指尖划过桑枝上的创阁星纹。
星痕摸着星石,表面的丝质膜正在缓缓流动,每道纹路里都映着绣坊巷重新亮起的灯火,还有老绣娘们重新坐在绷架前的身影 —— 她们手中的绣针,正重新穿起断裂的丝线,在绷架上绣出 "绣枢" 的纹章。
父亲端来的桑芽茶里,茶叶竟自动聚成绣针形状,在水面轻轻打转。"娘,绣枢到底是啥?" 星痕望着母亲手中的劈丝刀,刀身上的包浆比星石还要温润。
母亲擦着犀角绣针,指腹划过针柄并蒂莲纹:"绣枢啊,是咱绣娘手里的针,是桑园里的蚕,是绷架上的丝。当年太奶奶在绣《山河社稷图》时,倭寇的刀砍断了她三根手指,她却用嘴咬着绣针继续绣,说绣品在,桑园就在,绣枢就在。现在你看这针,包浆里藏着五代人的血和汗,比星石还硬,比混沌还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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