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医推辞一番,却被云彼丘强硬地逼他喝下花生粥,而旁边的纪汉佛和白江鹑只是默默看着,丝毫不觉得云彼丘的行为有何不妥。
李神医推辞不过,端起那碗花生粥一口一口吃了起来,嘴里还说着好吃、不错。
云彼丘紧紧盯着他的脖子,安然无恙,几人提着的心仿佛落了下来,他没有过敏,所以他不是李相夷。
纪汉佛、白江鹑借口离去,屋内只剩云彼丘和李神医二人。
“李莲花。”云彼丘顿了顿,迟疑地问了一个问题,“你说有个人为了个女人就对他自己最敬重的朋友下毒,害他跌入了东海,尸骨无存。你说这个人该不该死?”
“该死,确实该死。”李神医点点头,话音一转,佯装疑惑:“那这个人可有害他之心啊?”
“该死!”颜青离真诚地发问:“你要杀吗?你不杀的话我就杀他了啊。”
她是真的很想亲手宰了云彼丘。
先是一杯碧茶将李相夷变成了李莲花,接着故意花生粥试探,再后来,又捅李莲花一剑将其送给角丽谯受尽折磨,最后李莲花更被迫做回李相夷,只为救他一命。
这畜牲到最后都不敢告诉李莲花五十八位兄弟死亡的真相,不就是害怕李莲花知道后,他就死定了吗!
虚伪至极,不杀难解她心头之恨。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李莲花。她无权替李莲花做决定,他打算如何处理这些旧人,是他的自由。
他解决完他的旧怨,剩下她怎么对待云彼丘那就是她的私人恩怨。没办法,谁让云彼丘做的事惹她不开心,该杀!
沉默片刻,李莲花声音平静:“我亲自动手。”
他一直认为,当年是他一意孤行,跟金鸳盟开战,才导致兄弟们战死,从未想过其中竟有云彼丘的手笔。
若云彼丘只是陷害李相夷,看在过往情分上,他可以手下留情。但云彼丘残害门中兄弟,他没资格替兄弟们宽宥云彼丘,云彼丘该亲自去向五十八位兄弟赔罪。
颜青离略有些遗憾,她杀不了云彼丘了。
“纵使我没有害他之心,可也有了害他之实。若你是门主,定会恨我入骨吧。”面前的云彼丘还在辩解当年下毒的缘由,满怀愧疚地看着他眼前的李神医,仿佛在透过他看什么人。
聪明如云彼丘,又怎么不知角丽谯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可他仍旧将那杯茶端给了李相夷,或许是深爱角丽谯,又或许是憎恨李相夷。
“我若是他的话,我当然要恨你啊。”李神医话音刚落,云彼丘脸色瞬间变了,似是心虚地低下了眼眸。
李神医又接着说:“但你想一想,你都说他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怎么会恨你呢。
再说了,什么恩怨也都烟消云散了,早都已经成为往事了。我觉得吧,都忘记吧。”
云彼丘喃喃道:“真的该忘记吗?”
恍惚间,场景渐渐模糊。
待场景清晰后,他们来到一个陌生的房间内,房内挂满红绸,看着像是成亲布置的新房。
外面的天色昏暗,已然入了夜。
“采莲庄嫁衣杀人案,花花穿嫁衣可是美得很。”颜青离环顾四周,认出了这个房间,可不就是李莲花穿嫁衣的地方吗?
李莲花猛地转过头,登时睁大了双眼,仿佛在说:怎么可能?
颜青离朝三人的方向努努嘴,示意他看下去就知道了。
李莲花心里一咯噔,他不会真穿嫁衣吧。
房间李神医、笛飞声和方多病三人站在一件嫁衣前细细打量。
“这哪是嫁衣啊,这分明就是座银山。”刚说完,李神医双手合十,垂首敛目,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方多病往前举了举火折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叫石榴裙。”
“头冠是银子做的。”笛飞声取下银头冠,又摸了摸嫁衣,“加上这裙子,怕是得有几十斤重。”
方多病感慨:“这么重,穿上去不把人累死。”
李神医仿佛想到了什么,慢悠悠地分析案件的缘由,或许穿上嫁衣会有所收获,三人僵持在谁穿嫁衣,结果就是谁都不愿意。
方多病提议:“公平起见,猜拳吧。”
三人难得意见统一,划拳定输赢。
李莲花简直不敢信,猜拳的李神医出手比另外两人慢半拍,都看见他们出的拳头,他倒好,还能出个剪刀,结果输了,多伸三个指头能怎么了?!
方多病笑了:“愿赌服输。”
李神医啧了一声,认命地叹了口气,失策,失策啊。
片刻,李神医缓缓从里屋走了出来,石榴裙裙摆过窄,他小碎步地挪动着,银发冠上缀着的流苏轻轻晃动。
笛飞声、方多病见到他的模样眼睛直接看直了。
颜青离指着笛飞声的表情:“快看,快看,笛飞声被你美到了。”
李神医身穿石榴裙,头戴银发冠,肤白貌美,别说笛飞声,她都被美到了。
李莲花的表情瞬间失控,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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