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凯被儿子劈头盖脸一通痛斥,句句戳心,字字见血。
他那张老脸涨得通红,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你……你……”
他想用父亲的威严压回去,可看着儿子绝望的眼神,他再也呵斥不了一句。
是啊,是他这张破嘴惹的祸!
良久,他像被抽去脊梁般瘫坐在椅上,双手抱头,“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这声沉重的道歉,像一块巨石砸在寂静的客厅里。
霍司珩满腔的怒火和委屈,在父亲这声道歉中渐渐消弭。
他看着父亲苍老颓败的模样,看着他眼中深切的懊悔,心头的刺痛被酸楚取代。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疲惫地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
指责父亲除了让彼此更痛苦,于事无补。
客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霍元凯粗重的呼吸声。
半晌,霍元凯似乎想起了什么,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抬起头,眼中带着急切和邀功的意味。
“司珩,你别急!老子知道错了,也在想办法弥补!陛下那边……陛下需要幻灵晶髓!”
“我已经派‘星陨队’去找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足够分量的悬赏砸下去,肯定很快就有线索!只要找到幻灵晶髓献给陛下,陛下一高兴,说不定……”
“星陨队?”霍司珩猛地睁开眼,打断父亲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眼神看得霍元凯心头一凉。
霍司珩声音冷冽:“父亲,你以为星陨队是谁的人?”
霍元凯一愣:“什……什么意思?那是我重金聘请的顶尖勘探队……”
“顶尖勘探队不假。”霍司珩嗤笑一声“但他们效忠的,从来就不是霍家的星币!他们是阿梦的死士!”
“是她在荒星收服、一手培养起来的嫡系力量!‘星陨’这个名字,就是她起的!战风华、雷震天、周阳……他们每一个人,都只认虞从梦一个主!”
轰——!
霍元凯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花费重金、寄予厚望的“王牌”,竟然……竟然从头到尾都是别人的力量?
是他最看不起的、曾被他斥为“顽劣不堪”的虞从梦的人?
他动用一切资源去搜寻幻灵晶髓,想以此讨好雌皇,为儿子铺路,结果绕了一大圈,他连“工具”都是借用的虞从梦的?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讽刺!
一股荒谬感和挫败感狠狠攫住了霍元凯。
他嘴唇哆嗦着,看着儿子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讥诮,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比被当众抽了耳光还要难堪百倍。
“呵……呵呵……”
霍元凯发出一阵苦涩又自嘲的干笑,肩膀垮了下来。
霍司珩看着父亲这副模样,心头也是一阵烦闷和无奈。
他并非真想如此刻薄地打击父亲,实在是父亲过往的行事作风让他失望透顶。
父亲位高权重,性格刚愎,若不能真正吸取教训,日后只会惹出更大的乱子,牵连更广。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父子俩之间的裂痕和尴尬,此刻浓得化不开。
“父亲,您好自为之吧。”
“管好您的嘴,比什么都强。我走了。”
他没有再看霍元凯失魂落魄的脸,转身大步离开了元帅府。
公主府,璇玑殿,主卧浴室。
水汽氤氲,暗香浮动。
恒温浴池内,水流如同小型瀑布般循环着。
虞从梦慵懒地靠在光滑的池壁上,闭目养神。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驱散积攒的疲惫。
公输自半跪在池边为她揉按着肩膀和手臂,动作温柔而专注。
气氛宁静而旖旎。
浴室门无声地滑开。
霍司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显然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微凉的气息,深灰色的常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
当他看清浴室内的情景时,脚步微微一顿。
公输自闻声抬起头,看到霍司珩,眼神平静无波,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霍司珩的目光在虞从梦放松的侧颜和公输自温柔侍奉的手上停留了一瞬。
若是之前,他心中必定醋海翻腾,甚至可能直接冷声让公输自离开。
但此刻,自己那悬而未决、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像枷锁套在他的心上。
那股在父亲面前的强势和愤怒,在面对虞从梦时,瞬间化作了无力的卑微和小心翼翼的讨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走到浴池边,对着公输自,声音低沉,甚至带上了一丝……商量口吻:
“阿自,今晚……能把雌主让给我吗?”
公输自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他抬眸,静静地看着霍司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池中的虞从梦。
虞从梦缓缓睁开眼,氤氲的水汽让她的眼眸显得朦胧。
她看了看神情带着恳求的霍司珩,又看了看安静等待她示意的公输自,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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