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陈庭志忽然惨笑:“你母亲当年救萧战庭,用的是冰魄草和自己的血,现在你救她,也要用同样的方法吗?可你知道吗?”他忽然指向南宫柔,“她的血,早就在二十年前被柳氏下了‘断星蛊’!”
昭宁猛地回头,看见母亲的唇角溢出黑血,心口的梅花胎记已变成紫黑色。她忽然想起慧空大师的话:“滥用星芒,必遭反噬”,原来母亲这些年的隐忍,都是为了用自己的血,替她挡住毒牙部的蛊术。
“春桃,带母亲去慕容氏暗桩,”昭宁的声音发颤,却在提起剑时恢复冷冽,“我要亲自审问这个毒牙部的余孽。”陈庭志被拖走时,她看见他袖中掉落的木簪,簪头的“星宁”二字已被磨掉,露出底下的“毒牙”二字。
暮色漫入暖阁,昭宁握着母亲的手,忽然发现她腕间的银镯刻着新字:“阿宁,别恨陈庭志,他不过是另一个被星劫困住的棋子”。她忽然想起陈庭志诗稿里的“裂痕藏星斗”,原来每个被蛊毒控制的人,都是星劫棋盘上的可怜卒子。
更漏声中,昭宁站在母亲的榻前,看着星芒在她体内与蛊虫博弈。忽然,她在母亲的记忆碎片里,看见二十年前的玄武门,柳氏的妹妹抱着襁褓中的陈庭志,与母亲擦肩而过——原来从那时起,毒牙部就布下了这盘二十年的蛊毒大棋。
“母亲,”昭宁忽然低唤,“当年您在雪原救父帅,是不是早就知道,星劫的尽头,是这样的血雾弥漫?”南宫柔的睫毛动了动,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宁”字,便再无动静。
这一夜,将军府的梅树突然开花,血色梅花映着星芒,在暴雪中格外妖异。昭宁望着陈庭志留下的诗稿残页,终于明白,所谓母亲病倒,不过是毒牙部的最后试探,而她要做的,便是带着母亲未竟的星芒,在天坛祭天之时,亲手斩落所有盘桓在北斗星下的毒牙。
更夫敲出子时的梆子声,昭宁摸着母亲腕间的银镯,忽然发现内侧的“星劫同辉”已变成“星毒同灭”。她忽然轻笑——陈庭志,你以为用母妃做饵就能让我乱了阵脚?却不知,星芒少主的剑,早已在母亲的血泪里磨得更利,而这一次,毒牙部的蛊虫,终将在北斗的光辉下,永远蛰伏。
雪后的月光照亮暖阁,昭宁看着母亲心口的紫黑渐渐褪去,忽然明白,星劫的反噬从来不是终点,而是让星芒更盛的淬炼。当陈庭志的惨叫声从地牢传来,当“贪狼”的嚎叫预示着雪地营的援军将至,她知道,这场与毒牙部的对决,终将以星芒的胜利,在天坛的祭火中,写下最终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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