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舟望着她披风上落满的赤雪,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在雪地冻得嘴唇发乌的小女孩,如今竟能让天地异象成为她的战书。他摘下麒麟玉佩塞进她掌心,玉佩与星芒相触的瞬间,赤雪突然转为细白,洞外战马的嘶鸣也变得温顺:“我陪你去。天象志说‘双珏合则风云变’,你的星芒若要化雪,总得有人替你按住麒麟的角。”
三更时分,两人在星陨洞外道别。昭宁的战马忽然仰头长嘶,马蹄在雪地上踏出深深的星芒印记,而李淮舟的青骓马则同步踏出麒麟纹——两匹马的蹄印相扣,竟在雪地上拼出完整的先朝国徽。昭宁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赤雪已停,唯有星芒胎记在晨霜中微微发烫,如同父亲当年握过她的手,正推着她走向风雪更盛的北疆。
此去,是星芒应天象,还是天象等星芒?她忽然摸了摸腰间的玉玺,麒麟与星芒在晨曦中交相辉映。或许从襁褓被拆开的那日起,从母亲在车窗外鬓角全白的笑容开始,她就该明白:这掌心的星芒从来不是灾,而是让赤雪化春水、让战马踏冰河的天命。
马蹄声碾碎最后一片赤雪时,星陨洞深处传来古籍翻动的簌簌声。被昭宁译出的《慕容氏密典》末页,一行新的墨迹悄然浮现:“星芒北指之日,麒麟归位之时,双珏合璧之处,十万玄甲重临。”而在京都方向,柳氏的天牢铁窗上,赤雪正顺着她指甲缝里的朱砂痣缓缓渗入,将“星芒现世”的密报,溶进了献给太子的胭脂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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