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何雨柱侧身抱拳,冲着天空作了一个揖。
“妹子,哥不是个好哥哥,把你一个人拉扯大,又把你孤零零地丢在婆家。你虽然没管我的死活,但给我准备了一口棺材,也算还了我养你长大的恩情。
今天在你身边坐了一下午,我心里的气好像都消了。我谁也不恨了,真的,妹子,哥啥都想明白了。哥啥都不恨,啥都看透了,啥也不想了,就想能重活一次。
雨水啊,哥在广播里听专家说,要是碰到不开心的事,就回家和家里人说说。要是有妈在,就和妈妈待一会儿,什么烦恼都能治好。你说咱妈还在地府等着咱们吗?该不会早就投胎了吧,哈哈。”
何雨柱说着,泪水夺眶而出,接着又说道:“你还别说,雨水,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有点像咱娘。”
说完,何雨柱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浑人,何尝不知道妹妹婚后的日子过得辛苦,又何尝不知道只要自己开口解释,妹妹一定会原谅他,还会带着妹夫一家子接纳自己。
但他什么都没做。没办法,他是老四九城的人,就算穷到饿死冻死,也拉不下脸去找妹妹救济,让妹妹养活自己。四九城的爷们,活的就是这一口气、这一份面子!
这一次,何雨柱真的做到了要面子不要命,他真的饿死冻死了。
所幸变成鬼魂以后,他既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房子,从死了到现在头七,从来没感觉到冷和饿。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苦笑着说,自己死后和生前最大的区别,就是再也不会有寒冷和饥饿的感觉了。
正说着,何雨柱感觉自己被一股柔和却又坚韧的力量吸了起来,这股力量拽着他慢慢地往城南飘去。在一座不知名字的寺庙或者道观上空,他转了一圈又一圈。
不知漂流过多少地方,更不知过去多少年月。
眼前的这座建筑,红墙的颜色已经褪去,油漆斑驳脱落,黛瓦之间长着几丛枯败的杂草,在风中摇曳。分不清这到底是庙还是观。
地上的积雪平整光滑,看起来并没有僧人或道人在附近活动的痕迹,至少在这场大雪过后到现在,这里没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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