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杨厂长和几个陪酒的主任,只要来客没拉着他们说话,一个个都有点膈应的样子。显然,满桌人里,除了外东北来客自己,其他人都觉得不舒服。
何雨柱强忍着恶心,耐着性子,心里早就把这个外东北来客骂了个狗血淋头。
口口声声还说自己“尊礼”。这“礼”都被你们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碰到炒菜好吃的厨子,你们知道“尊重”,非要拉着厨师过来喝三杯,少喝一杯都不行。
可对生养抚育自己长大的血脉亲人,仅仅因为老了不能挣钱,就要蒙上眼睛扔到山窝里饿死,还大言不惭地说老人是去祈福,祈个屁的福!
“有用”的时候就以礼相待,“没用”了就弃如敝履,任其自生自灭。
草草地陪完三杯酒,何雨柱向一桌子人连连作揖,告饶后回到后厨。在食堂里,他狠狠地摔打着毛巾,骂这些个王八蛋不是人。
如今年迈的何雨柱嘿嘿嘿地傻笑着。
现在,他趴在地上,细细想来,自己又不是棒梗三兄妹的亲爹,从自己不能挣钱到现在,也快五年了,贾家用米糊和糙米饼子养了自己五年。或许,他们也比那个外东北来客强多了吧。
这份情分,贾家算是还完了吗?
何雨柱可不傻,他心里清楚,就凭他这些年做的事:衣不解带地伺候贾张氏,风风光光地把她送走;自己这么多年的工资和存款;轧钢厂主任职位一次性买断的补贴;帮棒梗解决部委工作编制;花钱操办棒梗、小当、槐花这三个白眼狼的婚礼,置办彩礼、嫁妆;自己在四合院的好多间房子;娄晓娥买的四合院多间房子;娄晓娥大饭店收入、后来出租的租金;娄晓娥大饭店产权……随便数一数,这大恩情就得有十几项。
哪一项单独拿出来,对那些重情重义的人来说,都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可在贾家眼里,这等大恩,还不上,自然而然就成了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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