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蚀教的老大踩着齿轮影子慢慢走出来,浑身缠绕着忽明忽暗的光,身上那套齿轮拼的铠甲泛着瘆人的光,胸口那个 “永幻迷墟” 的纹章咕噜咕噜冒黑紫色雾气,手里攥着的墟核往下滴黑锈,还发出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灵墟灵器生来就该在战斗里打转,说什么退休?这不就是废物找借口!” 那老大说话跟齿轮卡了沙子似的,每个字都透着股邪乎劲儿。
正打着呢,废墟里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那个半机械的墟民之父猛地冲出来,带裂缝的机械胳膊跟老虎钳子似的,一下就卡住老大的铠甲:“阿墟!你忘啦?小时候拿幻灯当摇篮哄你,走夜路墟桥还给你照明……” 说着他掀开破破烂烂的机械胸口,里头刻满灵墟花纹的核心还在慢慢转,“当年你为了救那些小崽子,才自愿让锈蚀教改造的啊!”
老大一下僵住了,铠甲缝里开始往外冒黑不溜秋的锈,说话声都变了调,还带着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守护?灵墟幻界的墟民生来就是打仗的料!我抽它们精魂,是为了让它们能一直活着!” 他手里的墟核越变越大,刺得人睁不开眼,里头还能看见一堆虚影在拼命挣扎,“可你们倒好,非要把它们变回虚影!”
小芽手腕上的樱花纹身烫得像要烧穿皮肉,她顾不上那么多就要往上冲,结果被突然冒出来的光锁链捆住了。
千钧一发的时候,老斩举着龙纹刀劈开空气冲进来,刀和墟核撞上的瞬间,整个战场好像被按了暂停键。
紧接着,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发麻,老斩把刀尖抵在老大脖子上,刀身上的龙纹跟着直冒火:“少搁这儿说屁话!老子这把刀,专治各种歪理邪说!”
寒光突然消失,小芽手腕上的樱花纹身像活了似的,一下子缠住了墟核。
紧接着,琉璃色的光一闪,破碎的记忆碎片就跟蝴蝶翅膀似的到处乱飞 —— 灵墟幻界正被魔焰烧得通红,老式幻灯变成流萤,把一个缩成一团的小孩子护在中间;连接各处的墟桥突然亮起千万道彩光,在黑夜里撕开一道裂缝;灵器们接连爆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最后那道传送阵亮起了柔和的蓝光。
少女声音都喊劈叉了:“这些根本不是困住大家的笼子!这是给迷路小孩盖的小被窝,用美梦织出来的!”
只听金属铠甲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响,像生锈的铁门似的,一片片往下掉,露出里头全是裂痕的机械身子。
那首领的手哆哆嗦嗦摸着墟核,浑浊的眼泪啪嗒掉进齿轮缝里,齿轮咬在一起,发出呜呜的哭声。
琉璃光慢慢暗下去的时候,他总算看清了藏在记忆最深处的那点光:“原来... 比变戏法更暖乎的,是有人守着你的那点心意啊...”
他的机械胳膊抖个不停,朝着空气里的影子伸过去,声音又粗又哑,像卡了百年铁锈:“爸!我现在才明白!”
墟民之父的影子突然变成一道光,抱住了他发抖的机械身子,虽然是虚的,却好像真的把手贴在了他伤痕累累的胸口:“回来就好... 松韵居那台老幻灯,还等着它的小主人回家呢...”
墟核齿轮咔嚓卡住那会儿,青铜大钟「嗡」地从半空冒出来,当当当连敲三十六声,声音跟长了腿似的,把灵墟幻界每个旮旯都跑遍了。
那些散成碎片的精魂,突然变成一大群发光的萤火虫,顶着倒流的时光往回窜。
原本黑黢黢的幻灯「唰」地亮起来,断成两截的墟桥在金光里抖抖索索伸直了腰,就连常年裹着黑雾的墟棱,这会儿都泛出蜂蜜一样的暖光。
松韵居井底的传送阵「轰」地炸开七彩光,修好的灵器跟排队似的,整整齐齐围着墟柱站成圈。
好家伙,每件灵器上都冒出来粉嫩嫩的樱花图案 —— 这可是小芽刚觉醒的墟纹,跟着灵器的呼吸一鼓一鼓的,跟活过来似的。
老斩的刀鞘上,墟棱纹路和樱花缠在一起,摸着光溜溜的还带点暖意;老锅蹲在镇界璧边上,拿修墟锥往核心里嵌樱花形状的灵晶,边忙活边咋呼:"瞅见没?这以后就是松韵居的新小心脏!" 说完「啪」地拍了一下,甜丝丝的灵气「腾」地就漫出来了。
小芽抱着修好的灭世刀,刀身上那些凶巴巴的纹路全没了,换成粉粉的樱花脉络。
她随手一挥刀,空气里就接连冒出来好多暖心画面:墟民家的小崽子蜷在发光的摇篮里睡得直吧唧嘴,墟桥用流光给小孩儿画笑脸,松韵居的花瓣打着旋儿从墟棱缝里飘下来。每张画面边上,都印着她专属的樱花小标记。
铁铮摸着旧剑,月光底下剑身刻的字看得一清二楚:"灭世刀第四十式 —— 斩断迷墟,重归墟谣。" 他盯着远处,眼神好像能穿过时空似的,喃喃念叨:"初代灵器使啊,你瞧见没?灵器生来可不是为了打打杀杀,该守着这份热乎的烟火气才对。"
天慢慢黑下来,松韵居屋檐下,修好的灵器让晚风一吹,叮铃当啷晃悠。
老斩枕着刀架呼呼大睡,老锅哼着跑调的墟谣煮茶,茶香混着樱花味把整个院子都填满了。小芽跪坐在井边,手指头滴溜转着灵力,重新画了个传送阵。井底突然传来慢悠悠的钟声,再也不是以前吓人的战鼓点,倒像是谁在哼摇篮曲,细细碎碎讲着灵器们重生的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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