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云明礼突然跪下,老泪纵横:“老臣糊涂啊!云昊说只要拥戴他,便用邪功为我们续命……” 其他长老见状纷纷归附,唯有二长老云明修突然抽出暗藏的短刀,扑向云雪裳。苏信眼疾手快,银针射向他的手腕,短刀 “当啷” 落地,露出刀柄上的血手门标志。
“抓住他!” 云雪裳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暗处的清风堂弟子冲出,将云明修与云昊团团围住。云昊见大势已去,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在房梁上,借助血焰的反冲力破窗而逃。苏信正要追击,云雪裳忽然拉住他:“别追,祠堂那边还需要清理。”
两人赶到祠堂时,老管家正带着护院与云昊的余党对峙。香案上的青铜族徽被推倒在地,苏信弯腰捡起,忽然发现族徽底座刻着一行小字 ——“太祖遗训:德不配位者,虽亲必黜”。他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云家祖训中最严厉的条款,当即让三长老当众宣读,震慑了 remaining 心怀不轨的族人。
清理完余党,苏信来到库房。被破坏的寒蝉锁旁,散落着几片烧焦的文书,正是云昊伪造的 “代掌家业” 手谕。他蹲下身,发现手谕上的印泥用的是朱砂混羊血,而真正的云家印信应用松烟墨调金粉 —— 这是云战霄当年为防止伪造特意定下的规矩,云昊终究还是太急躁了。
“苏信,前院有异动。” 云雪裳突然推门而入,手中握着一支断箭,箭头染着熟悉的紫黑色毒药 —— 是神秘黑衣人的独门剧毒。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冲向正门,只见大门洞开,地上躺着三具护院尸体,箭矢直指议事厅方向。
议事厅内,烛火重新燃起。当苏信推开殿门,看见的却是坐在主位上的云战霄。他身着囚服,颈间戴着刑部的铁锁,却神态自若,手中把玩着一枚血红色的玉坠 —— 正是血手门门主公孙屠的信物。
“父亲,你怎么……” 云雪裳惊呼出声,却被苏信拦住。他注意到云战霄的铁锁上有新鲜的磨痕,显然是用邪功强行震断,而他脚下的青砖,正是苏信三日前让人埋下的机关砖,此刻却完好无损,说明有人暗中为他解除了机关。
“苏信,你以为进了一趟刑部,就能掌控云家?” 云战霄的笑容阴森,“云昊虽然愚蠢,却让我看清了谁才是云家的隐患。” 他抬手,殿外突然涌进数十名黑衣人,领头的正是当日在血手门逃脱的副门主,手中握着的黑色弯刀上,符文闪烁如活物。
苏信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云战霄的阴谋。他故意让云昊发动政变,就是为了引出苏信在云府的布置,同时借机逃脱刑部监管,联合血手门残余势力一举夺权。此刻,云战霄身后的屏风上,隐约可见 “血河秘典” 的修炼图谱,他的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已将邪功修炼至大成。
“雪裳,你带长老们从密道撤离。” 苏信低声吩咐,同时将青铜族徽塞进她手中,“我来拖住他们。” 云雪裳正要反驳,却见苏信眼中闪过决绝,只得带着众人退入屏风后的暗门。
黑衣人率先攻来,弯刀上的剧毒在空气中留下绿色轨迹。苏信施展苏家 “幻影步法”,在刀光中穿梭,袖中银针专刺敌人手腕穴位。他知道,面对修炼血河秘典的云战霄,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一旦让他吸到活人精血,后果不堪设想。
“苏信,你以为凭这些小手段就能赢我?” 云战霄突然张开双臂,黑衣人身上的伤口顿时喷出鲜血,化作血雾向他涌去。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白发也渐渐转黑,正是血河秘典的 “血祭重生” 之术。
苏信瞳孔骤缩,立刻甩出所有毒雾弹,同时启动天花板上的机关,冰水混合着朱砂倾泻而下。血河秘典最忌阴寒之物,冰水浇在云战霄身上,顿时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剧痛:“你竟敢……”
“二十年前,你在苏家祠堂也是这样笑的。” 苏信逼近,左眼假眼发出强光,那是开启密室的信号。云战霄身后的墙壁突然裂开,露出当年苏信发现的密室入口,里面隐约可见苏家灭门案的证据陈列架。
云战霄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苏信竟然将密室机关与云府主殿相连。就在他分神的瞬间,苏信的银针已刺入他胸前大穴,血河秘典的功法顿时反噬,他喷出一口黑血,跪倒在地。
“父亲!” 云雪裳的声音从密道传来,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折返回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战霄,她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终究还是举起了雪魄剑:“按云家祖训,私炼邪功、勾结外敌者,当废去武功,囚于祖祠。”
云战霄抬头,望着女儿眼中的决绝,忽然惨笑:“雪裳,你以为苏信真的在乎你?他不过是利用你报灭门之仇!” 他看向苏信,“当年苏寒秋藏起宝藏钥匙,害得我们被太祖诅咒,你以为你拿到钥匙就能安稳?大胤王朝的秘密,岂是你一个小辈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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