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没有说话,只是从密室中取出当年的血书,上面清晰记载着云战霄如何联合血手门,在疫病中混入毒药,灭了苏家满门。云雪裳接过血书,手指颤抖,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带他去祖祠,严加看管。”
是夜,云府的灯火次第熄灭。苏信站在祠堂前,望着重新扶正的青铜族徽,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老管家捧着一个木盒走来,眼中含泪:“公子,这是老爷当年让我藏的,说若有朝一日苏家后人来,便交给他。”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枚寒铁打造的戒指,与苏信的假眼材质相同,戒指内侧刻着 “玄鸟衔珠” 的族纹。苏信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将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入丹田,与左眼的假眼遥相呼应。
“苏信,” 云雪裳不知何时站在身旁,白衣上的血迹已洗净,“明天,我们去刑部结案吧。” 她望着祠堂内苏氏先祖的牌位,忽然轻笑,“其实,云家的祠堂,早就该有苏家的位置了。”
苏信点头,忽然看见远处角门处有人影晃动,正是白天被击溃的云昊。他正要追去,云雪裳却拉住他:“别追了,他背后的黑衣人势力,才是真正的隐患。”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 云府的惊变虽然暂息,但更大的风暴,正随着宝藏的线索,在暗处悄然聚集。
这一夜,云府的护院换了新的腰牌,绣着玄鸟与雪梅的合纹。苏信在库房重新布置了机关,这次他用了苏家的 “九宫连环锁”,唯有同时转动云家祖训的第三页与第五页,才能开启。云雪裳则在祠堂设立了新的议事规则,凡旁支弟子修炼邪功者,永不得进入祠堂半步。
三日后,刑部的结案奏折送到御前,云昊被定为 “勾结邪派,图谋不轨”,画影图形全国通缉。而云战霄,则被囚于云家祖祠,每日抄写《云氏家训》百遍,直至终老。苏信握着皇帝新赐的 “云家监国” 金印,忽然想起在密室发现的另一卷羊皮纸,上面画着绝云峰的详细地形图,还有一行小字:“钥匙在眼,心在百姓”。
他望向窗外,云府的海棠开得正盛,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如同铺了一层碎锦。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是新收的清风堂弟子在练习苏家的毒术基础。苏信忽然明白,复仇不是终点,守护才是永恒的使命。云府的惊变,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场风雨,而他,终将在这场风雨后,迎来属于自己的晴空。
是夜,苏信在书房研究绝云峰的地图,云雪裳亲手研磨的墨香萦绕鼻尖。忽然,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那是清风堂的紧急信号。他打开暗格,取出密信,上面只有八个字:“血手余孽,已至太行”。
苏信抬头,看见云雪裳正站在月光里,雪魄剑的穗子在风中轻轻摆动。他知道,新的挑战即将来临,但此刻的云府,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云府,而他与云雪裳,也早已不是当初的对手与盟友。他们是彼此的倚仗,是在黑暗中互相照亮的光。
合上地图,苏信露出一丝冷笑。云昊的逃亡,云战霄的诅咒,血手门的余孽,还有那隐藏在绝云峰后的开国宝藏,都将在他的计划中一一揭晓。云府的地板下,新的机关正在铺设;书房的暗格里,毒药与银针分门别类;而他的左眼,那枚寒铁假眼,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热 —— 那是钥匙在共鸣,是使命在召唤。
这一晚,云府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长廊,梆子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安稳。苏信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险,只要心怀正义,手握真相,便没有跨不过的难关。云府的惊变,只是他人生长卷中的一页,而他,终将在这页纸上,写下属于自己与云雪裳的传奇,让云家的天空,从此云散雪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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