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裳,” 苏信对着夜色轻声道,“看来,我们的平静日子,要被赤焰娘子的火烧一烧了。”
远处,寒山寺的钟声穿透雨幕,苏信望着池水中自己的倒影,眼中残片与雪魄剑的冰纹交相辉映。三年前埋下的机关、改良的毒术、联络的江湖旧部,此刻都在黑暗中悄然运转,如同一张巨网,正等着将血手门的阴谋连同云昊的野心,一起绞入冰海深处。
而这一次,苏信不再是隐忍的赘婿,云雪裳也不再是被利用的棋子。他们是双生剑主,是在血火中淬炼过的守钥人,更是让暗流涌动的江湖明白:玄鸟的羽翼下,容不得半点邪祟的阴影。
江南的梅雨在子夜时分转急,苏府断墙下的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二十年前的血与火。苏信摸着母亲遗留的璇玑玉佩,忽然想起在灵枢洞秘室看见的壁画:开国皇帝与苏信侯背靠背持剑,脚下是千万百姓的灯火。如今,他与云雪裳,正沿着先辈的足迹,在这新患悄然生的江湖,踏出属于双生剑主的路。
云府东跨院的密室里,赤焰娘子盯着手中的血河秘典,书页间夹着的,是苏信侯旧部的花名册。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 “苏信” 二字:“苏信侯传人,你以为毁了赤焰殿就能高枕无忧?狼首祭司的狼心令,早已在冰海下布好天罗地网。”
密室深处,云昊跪在血河祭坛前,腕间的玄鸟烙痕正与祭坛共鸣。他忽然抬头,望着墙上悬挂的苏信侯画像,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堂兄,你当年在柴房扫落叶的样子,我至今记得 —— 那时候的你,可曾想过,云家的地宫,藏着能让你万劫不复的秘辛?”
雨幕中,苏信与云雪裳的身影穿过青石板路,雪魄剑与玄铁剑穗在雨中交相辉映。他们知道,新的挑战即将来临,赤焰娘子的 “赤焰蝶”、云昊的 “烈阳诀”、北荒祭司的 “狼心咒”,都在暗处伺机而动。但双生剑主的掌心相扣,如同二十年前苏府火场母亲塞进襁褓的温暖,从未动摇。
是夜,云府的更夫敲响子时的梆子,灯笼上的玄鸟纹在雨光中闪烁。苏信站在西跨院的柴房前,看着老陈带人检查新制的冰蚕丝甲,徐先生的星图竹简在案头泛着蓝光,凌霜华的破浪帮密信躺在窗台,说冰海下的玄冰梭已就绪。
他忽然望向北方天际,那里的云层中,隐约可见狼首旗的影子。但苏信知道,无论多少新患悄然生,只要双剑在手,只要忠信在心,那些在血河秘典中迷失的灵魂,那些在赤焰纹下癫狂的野心,终将在玄鸟振翅的清鸣中,迎来属于他们的终章。
江南的雨,还在下。但在双生剑主的眼中,雨幕之后,是即将破晓的黎明,是苏信侯与云家守剑人,用二十年隐忍与鲜血,为大胤王朝铺就的,忠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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