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云州,晨雾还未散尽。
林昭站在邮局门口的绿色邮筒前,牛皮信封在指缝间压出浅痕。
昨夜熬红的眼尾泛着青,却在触到邮筒冷硬铁皮的瞬间,突然弯起嘴角——这是他父亲教过的"封喉前的最后一步",要像老猎手收网时那样,连呼吸都带着稳当的力道。
信封"咔嗒"落进邮筒的刹那,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解锁屏幕,顾轻语的消息弹出来:「印刷厂机器刚停,头版照片洗好了,你猜这次配的是哪张?」
林昭拐进巷口的早餐铺,豆浆的甜香混着油条的焦脆味钻进鼻腔。
他咬着包子点开微信,一张照片跳出来——是顾轻语举着相机俯拍的办公桌,摊开的笔记本上,用红笔圈着"恒通贸易开发区基建"等关键词,旁边贴着剪报,日期从三年前的土地审批一直排到上个月的工程验收,像条歪歪扭扭的蛇。
"林科员早啊?"卖早点的阿姨掀开蒸笼盖,白雾里露出张带笑的脸,"今天怎么这么早?
平时可都是踩着点来的。"
林昭把零钱放在摊边的铁盒里,指尖在手机屏上敲出一行字:「配时间轴那张。」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听见系统的轻响——【政策推演】模块闪过一行小字:「媒体介入度+15%,公众关注度预计2小时内突破阈值。」
上午九点,区政府大楼的电梯里,林昭闻到了不寻常的气味。
平时总爱聊家长里短的保洁阿姨闭着嘴擦电梯,打字员小刘抱着文件跑得飞快,连平时端着茶杯晃悠的王科员,此刻正缩在角落看手机,喉结上下滚动得像吞了颗枣。
"林昭!"
赵主任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老主任的白衬衫下摆没塞进裤子,领带歪在锁骨处,手里攥着份刚印好的《云州时报》。
林昭刚走近,报纸就"啪"地拍在他胸前——头版通栏标题刺得人眼睛疼:《财政闭环现黑洞?
多项目资金流向成谜》。
"你看看这!"赵主任手指戳着报纸上的时间轴图表,"顾记者把恒通贸易的账户流水和开发区工程拨款做成了对比图,连小数点后两位都标出来了。
现在宣传部电话快被打爆,李副区长刚在办公室摔了杯子。"
林昭垂眼扫过报纸,目光停在右下角的"特别鸣谢"——是陈记者的名字。
他想起昨夜顾轻语在电话里说的:"陈老师熬了半宿对数据,说要让每个数字都长着牙,咬得那些蛀虫喊疼。"
"小顾这丫头..."赵主任突然压低声音,伸手扯了扯林昭的袖子,把人拽进楼梯间。
通风口的风灌进来,卷着老主任身上的烟草味,"刚才纪检组来电话,说收到匿名材料了。"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纸条,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迹:「真正的核心证据尚未公开,请勿轻举妄动。」
林昭的手指在纸条边缘轻轻一蹭——是他用左手写的,父亲教过的"变声"技巧。
赵主任的指节抵着楼梯扶手,关节泛白:"你知不知道,材料里的IP追踪记录直接指向安秘书办公室?
现在李副区长那边已经炸了,安明远今早来上班时,脸白得跟墙皮似的。"
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啪"地熄灭。
林昭在黑暗里摸到赵主任的手腕,触感像老树皮:"赵叔,您记不记得我爸退休前说过?"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查账要查根,打人要打七寸。
现在不过是风刚起。"
声控灯随着脚步声重新亮起。
张主任抱着一摞文件从二楼转过来,看见他们愣了愣,又快走两步:"小林,李副区长让你把去年的经贸口预算报表送他办公室。"他递文件时指尖在林昭手背上快速一压,压低声音补了句,"安秘书请假了,说是急性肠胃炎,三天。"
林昭接过文件的手顿了顿。
他想起昨夜监控里,安明远站在302办公室窗前,对着手机屏幕猛灌冰水的模样——哪是什么肠胃炎,分明是吓出来的虚火。
"知道了张主任。"他点头应下,转身往办公室走时,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人性图谱更新:安明远,恐慌值89%,逃跑倾向67%】。
午后的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声。
林昭把报表锁进抽屉,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到第三声时接通,对方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传来:"林科员,您要的审计补充材料,我连夜重新核过了。"
"陈会计师,"林昭望着窗外被晒得发白的香樟树,"能请您把新能源开发区那几笔土地款的流向,单独做份标注吗?"他顿了顿,"用您最专业的术语,越详细越好。"
电话那头传来翻纸的沙沙声:"我明白,您是要当'炮弹'用。"会计师轻笑一声,"今晚十点前发给您,带公章的版本。"
挂了电话,林昭靠在椅背上揉眉心。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割出一道道金线,照得桌上的老笔记本泛着暖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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