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啸堡的重建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但凯尔的心里却始终惦记着一件“小事”——那就是如何才能将那位被他“软禁”在鹰巢堡、经验丰富但又对自己颇有“意见”的霍恩海姆男爵首席书记官,菲利普·格雷厄姆,给“请”到自己的麾下,为联盟的“千秋霸业”发光发热。
他知道,菲利普这老小子虽然有些阴险狡诈,但在处理领地内政、制定律法、管理财政,甚至是在贵族圈子里搞些“外交斡旋”方面,那绝对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手。比他手下那帮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强了不止一百倍。
如今联盟的地盘越来越大,事务也越来越繁杂,光靠瓦勒留斯男爵一个老头子,根本忙不过来。如果能得到菲利普的辅佐,那他的“领主”之路,无疑会顺畅许多。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凯尔特意换上了一身相对“体面”的便装(其实就是艾拉新缝制的、用料好点的亚麻布衣服),带上了一坛从雪狼将军那里“顺”来的顶级“雪狼春”(据说比王都的御酒还珍贵),以及……芬恩这位“人形凶器”(以防万一菲利普那老小子不识抬举),亲自前往了菲利普书记官在鹰巢堡的“临时居所”——一间位于城堡偏僻角落的、还算干净但略显冷清的小院。
“菲利普先生,别来无恙啊?”凯尔一进门,就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和善”笑容,仿佛真的是来看望一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菲利普·格雷厄姆,这位曾经在霍恩海姆男爵面前八面玲珑、权倾一时的首席书记官,此刻却显得有些憔悴和落寞。他身上穿着朴素的灰布长袍,头发也有些散乱,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精明干练。
看到凯尔的到来,菲利普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警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
他知道,眼前这个比他儿子还年轻的“盟主大人”,才是这座城堡,乃至整个落日山脉真正的主人。而他自己,不过是一个失去了权势的“阶下囚”罢了,虽然凯尔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那种寄人篱下的滋味,却让他备受煎熬。
“凯尔……盟主大人,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菲利普的语气有些生硬,但还是强撑着行了一礼。
“哎,菲利普先生太客气了,叫我凯尔就行。”凯尔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并将那坛“雪狼春”放在了石桌之上。
“我今天来,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听说菲利普先生最近闲来无事,特地带了坛好酒,想跟先生您……聊聊天,谈谈心,顺便……请教一些关于领地治理方面的‘小问题’。”凯尔笑眯眯地说道,那表情,活像一只准备偷鸡的黄鼠狼。
菲利普闻言,心中冷笑一声。他知道,这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名为“请教”,实则……恐怕是想让自己为他效力吧?
他虽然对凯尔的某些“不择手段”的行径颇为不齿,但也必须承认,这小子的能力和手腕,确实非同一般。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佣兵头子,一跃成为掌控着数座城镇、数千兵马的一方诸侯,这份能耐,即便是那些传承了数百年的老牌贵族,也未必能做到。
而且,他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凯尔在赤岩城和北境战场的“光辉事迹”,知道这位年轻的盟主,绝非池中之物,其未来的成就,恐怕远不止于一个小小的落日山脉。
如果……如果能放下过去的恩怨和所谓的“贵族尊严”,选择辅佐这样一位“乱世枭雄”,或许……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菲利普的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动摇。
凯尔自然将菲利普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亲自为菲利普斟满了一杯散发着浓郁酒香的“雪狼春”,然后举起酒杯,诚恳地说道:“菲利普先生,我知道,我们之间,或许有一些……小小的误会。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凯尔虽然侥幸掌控了这片小小的领地,但也深知自己才疏学浅,尤其是在治理领地、安抚民心、发展经济这些方面,更是两眼一抹黑,急需像先生您这样经验丰富、才华横溢的贤士指点迷津啊!”
“我凯尔虽然出身草莽,但也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更知道,一个强大的势力,不仅需要能征善战的勇士,更需要运筹帷幄的智者,和勤政爱民的良臣!”
“菲利普先生,”凯尔的目光变得异常真挚,语气也充满了“求贤若渴”的诚意,“我凯尔今日前来,就是想诚心诚意地邀请先生您,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共同将我们这‘落日山脉自由联盟’,打造成一个真正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的理想家园!我不敢说能让先生您位极人臣,封侯拜相,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您愿意加入我们,我必将以国士之礼待之,给予您充分的信任和施展才华的舞台!联盟的内政、财政、律法,甚至是对外邦交,都可以由先生您来主持!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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