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牌局平淡开场,都在试探。
我保守出牌,只打有把握的几手,其余时间观察对手习惯。
猜猜性子急,动不动就加注;
阮文算牌很精准,几乎不跟大注;
彼得罗夫则是心理战高手,总能在恰当时机施压。
牌局进行到一半,我已摸清三人路数。
猜猜最好对付,靠蛮力,没脑子;
阮文最难缠,处处算计,但受不了连续施压;
彼得罗夫最危险,精通套路,还会读人。
第五十手牌,拿到口袋对A。我决定引蛇出洞,前三轮小跟,最后一轮牌面形成A88的局面。
猜猜下了个大注,几乎是他剩余筹码的一半。阮文皱眉,思考片刻后弃牌。
彼得罗夫直视我眼睛:"林先生好像胸有成竹啊。"
"看看而已。"我平静回应,跟注。
彼得罗夫挑眉,将全部筹码推入:"全押。"
猜猜犹豫了几秒,也跟进全押。这家伙真够莽的。
三人摊牌:猜猜底牌88,三条;彼得罗夫A9,两对;我拿AA,葫芦。
一把带走两人近半筹码。
从这刻起,战局陡变。猜猜急了,频频大注想翻盘;
彼得罗夫愈发谨慎,专注读取我的动作模式。
大概过了三小时,当阮文在一次失败的诈唬中输光筹码,我已坐拥最大筹码堆。
彼得罗夫紧随其后,猜猜勉强保住第三。
"恭喜,林先生。"彼得罗夫起身,"下轮见真章了。"
确实如此。第二轮比赛变成三公,亚洲特色赌法。
牌面点数相加取个位,考验的不仅是技巧,更是胆量和心理素质。
八进四的比赛中,我对上了香港"鬼手"陈龙。这厮手法极快,几乎能眨眼间换牌。
外行看不出,但我早有防备——飞鹰老人教过识破此类手法的技巧,就在松鹤庄的后山上。
老头逼着我练了一个月的"盯眼法",就是死盯对手某个微小动作,直到眼睛酸痛流泪为止。
关键一局,陈龙发牌时有意无意地擦过袖口。动作快如闪电,几不可察,换了牌。
但我看得一清二楚——右手无名指先是微屈,接着食指和拇指配合,把提前藏好的高牌插入牌叠。
这种手法叫"袖里乾坤",江湖上常见。
他洋洋得意地把全部筹码推出,我面不改色地跟注。
摊牌一刻,他脸色煞白——我用影子门的错觉手法,让他误判了自己的牌面。
"不可能!"他失态喊道,"我明明..."
话说一半咽下去了,意识到自己暴露。
裁判示意他冷静,但已晚了。
这一失误彻底击垮了他的心态,接下来几局连续败北,最终出局。
"牌运不错。"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握手告别,指甲用力掐我手心,像是要留下记号。
半决赛更加凶险。对手是程铭,老奸巨猾的澳门赌场高管。
比赛形式是骰宝,一种全凭运气的赌法,至少表面看是这样。
实际上,骰宝中高手能通过控制摇晃力度和角度操纵骰子落点。
程铭显然深谙此道,前几局连胜,筹码迅速增长。
"林老弟今天手气差啊。"他似笑非笑地说,眼中闪着狡黠。
我没答话,专心记录他每次摇骰的力度和节奏。
表叔教过:"克制运气的不是手艺,是规律。"
我很快发现程铭有个习惯:每次大赢后会增加摇骰力度,好像这样能延续手气。
第七局,我下注全押。程铭愣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小林这么拼?"
"试试运气。"我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动作。
当骰盅落定,掀开盖子,结果如我所料——我赢了。
程铭额头冒汗:"你怎么看出来的?"
"蒙的。"我平静收筹码,半决赛到此结束。
四天下来,从十六人到最后两人。决赛对手是缅北赌王吴彪,外号"木偶师"。
他以操控牌桌气氛着称,善于引导对手入套。六届参赛三次夺冠,号称金三角第一牌手。
决赛前夜,意外访客来了。Nancy出现在别墅门前,身后跟着两名保镖。
"赵将军请您单独面谈。"
十分钟后,我站在赵将军的私人书房。宽敞华丽的房间,墙上挂满武器和动物标本。
赵将军坐在张高背皮椅里,手里把玩一把手枪,看起来像是俄制马卡洛夫。
"林先生。"他开门见山,"明天很重要,不光是面子,还关系到...利益分配。"
我保持沉默,等他继续。
"吴彪是桑的人。他要是赢了,缅甸人就拿回边境控制权。"赵放下枪,枪管还带着体温的热气,"我希望局面不一样。"
"您想怎样?"我问。
"赢下比赛,白家拿到特许权,你...单独一百万美金。"他靠近,嗓音低沉,呼吸里有烈酒和烟草的气味,"输了,后果你清楚。"
回到别墅,刚关门,又一个不速之客来了。是彼得罗夫,那个被我淘汰的俄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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