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你笃定秦彻现身酒会,不过是来搅动风雨、寻衅滋事。
然而宴至中途,唐知理压低声音向你感慨道:“秦先生肯露面,其实是在给我们站队…毕竟艺术品的需求者,终究是那些顶级藏家。”
自秦彻踏入会场那刻起,那些先前婉拒出席的重量级人物竟接踵而至,姿态热络地汇聚在他周围,以行动宣告着阵营的归属。
这无声的资本力量,让你心底微惊。
你们交谈之际,一位策展人来向唐知理敬酒,由衷赞叹安保的滴水不漏:“唐先生真是大手笔!外面乱成一锅粥,偏偏这栋楼成了避风港,这么多人齐聚一堂,竟无半点风波。连那些平日里最会鸡蛋里挑骨头的港媒,今日也异常安分守己——这可比让鲨鱼改吃素还稀奇。”
听着这些赞誉,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你的脑海:这近乎诡异的平静,会不会…也是秦彻的手笔?
唐知理手腕高超不假,但许多事,并非砸下重金就能办妥。
那需要的是盘根错节的势力,是足以在暗流中定鼎乾坤的无形权柄。
思路一旦打开,你蓦然想起黄督察早前的推测——他坚信是刀疤强对你“另眼相看”,才使得道上古惑仔对你避让三分。
如今看来,这推断简直像个蹩脚的误会。
那暗中织就保护网,将你与危险隔绝的…会不会,自始至终都是那个白发红瞳、姿态危险的男人?
可若真是他…为何只字不提?
这些桩桩件件,哪一点拿出来,不是足以软化人心、博取好感的绝佳筹码?
他却偏要披着反派的华服,将言语淬成毒刃,行为裹上荆棘,固执地扮演着你最该警惕的敌人角色。
这感觉如此悖谬… 他像在深渊边缘对你伸出援手,却又在指尖即将相触时,刻意展露淬毒的獠牙;他布下层层守护,却又亲手在你面前垒砌高墙......
这男人,到底在盘算什么?
仿佛…他既渴望引你注目,诱你沉沦于他那幽深难测的谜局;又矛盾地,抗拒着被你真正洞悉、甚至…抗拒着被你真心喜欢。
他那双红色瞳孔,沉默地烧着一簇你看不懂的火,或许谜底藏在最灼热与最冰冷交织的深处。
自那场不为人知的谈话后,秦彻仿佛真的化身为一位纯粹的宾客,再未向你投来一瞥。
他优雅地饮尽杯中最后的香槟,与祁煜客套几句,便如一阵风般悄然离场。
唐知理殷勤地将他送至地库——这位经纪人始终对秦彻豪掷六千万买下一幅“潜力平平”的画作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像诓骗了慈善家的奸商。
看着唐知理略带愧疚的背影,你几乎想告诉他真相:六千万港币对秦彻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
就算把祁煜画廊里的画作悉数打包,恐怕也撼动不了他账户里一个微不足道的零头。
一个有趣的念头倏地钻进脑海:若真嫁了他,他的金山银山,岂非也有我一份?
到时随手买几张祁煜的画,他应当…不会介意吧?
这想法让你心头掠过一丝恶作剧般的快意,旋即又有点心虚——拿未来老公的钱,去充盈前男友的腰包,好像…是有点缺德?
但转念一想,谁让他横刀夺爱呢?抢人女朋友,总得付出点甜蜜的代价吧?
想着想着,原本微蹙的眉宇竟不自觉地舒展开,一丝轻快的笑意悄然爬上唇角。
你全然未觉,自己整晚如走马灯般变幻的神情,都一丝不漏地落入了那双粉蓝交织、如蕴藏着星海与晨曦的异色眼眸中。
祁煜将你从最初的紧绷、心神不宁,到后来的死水微澜般的镇定,再到此刻这抹没来由的、带着点狡黠的浅笑,尽收眼底。
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悔在他心底滋生——明明只是开了几天… 他心底无声低叹,怎么再回来,就像隔了万水千山,竟连你的心思也猜不透了?
接下来的应酬,他变得心不在焉。
待唐知理一回来,他索性撂了挑子,不由分说地攥紧你的手腕,拉着你就往外走。
被他微沉的力道拽着前行,你看着他那明显带着不悦的侧影,心头莫名涌起一种“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忐忑,声音不自觉地放软:“祁煜…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教训你。” 他头也不回,饱满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闷闷的。
你被他半推半抱地带进了画廊那间安静的办公室。
门在身后合上,他长臂一伸,将你轻轻抵在整面墙的书柜前,蓝色身影笼罩下来,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又暧昧的小小空间。
你心虚地垂下眼睫,双手下意识地绞在背后,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毯,像只等待审判的小动物。
祁煜微微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粉唇轻启:“现在,知道错哪儿了吗?”
你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浓密的眼睫扑扇着,一副“我认错”的乖巧模样。
“那…” 他往前倾了倾身,“想好怎么…哄、我、了、吗?” 他一字一顿,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带着点理所当然的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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