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那个七年合约后,你将秦彻有关的事一字不落告诉了奶奶,包括黄督察让你接近他,包括在车上的那次吻。
你话音落下的瞬间,屋内只剩下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奶奶的眼皮缓缓垂下,褶皱在眼下堆成阴影,像是被岁月压垮的纸页。
她枯瘦的手指抚过合约边缘,纸张在她掌心微微发颤,仿佛承载着某种无法言说的重量。
“你哥的事,跟秦彻无关。”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钝刀刮过骨头,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您怎么确认的?"你将手机放回桌面。
"这几天我联系了几个老朋友。"老人忽然掀起浑浊的眼球直视你,"阿昼……应该是被当局以重要人才的身份保护起来了,也可能是在接受作战级别的训练。"
"那黄督察这件事呢?”你猛地前倾,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留给我的手机里有秦彻和新义安、和联胜、14k关联的铁证。他为什么不直接递交给警队?"
奶奶的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了滚,像是咽下某种苦涩的东西。"他宁愿把这个留给你……"她顿了顿,眼神骤然锐利,"你觉得,有哪些可能?"
你竖起两根手指,"第一种可能是他不确认这些证据是否属实,第二种……"你停顿了一秒,声音压得更低,"是他不信任上面的人。"
"秦彻说他来香港是为了做生意?"奶奶端起茶杯。
你嘴角扯出的弧度像是被细线强行吊起,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的原话是——俄罗斯至少未来十年都会政局动荡。"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布上凸起的线头,"他想把军火产业布局到中国,但北京方面连门都没让进......所以盯上了香港这个'后门'。"
奶奶啜茶时喉间发出轻微的吞咽声,茶汤在她舌尖停留了三秒才咽下:"你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度?"
你回想秦彻说话的表情,那个人似乎喜怒哀乐都露在脸上,而你质疑他不信任他时那种一闪而过的失落,应该不可能是演的。
"我的直觉是,他说出口的每个字......应该都是真的,"抬眸时撞上奶奶犀利的目光,"但他就像俄罗斯套娃,剥开一层......永远不知道最里面藏着什么。"
"商人啊......"奶奶的叹息带着陈年普洱的涩味,皱纹里嵌着几十年看透的世故,"和平年代兜售钻石,战乱时贩卖子弹——都是同一群豺狼。"
她将马克杯轻轻放下:"我的猜想是,他在观望局势......"苍老的声线陡然压低,"若局势稳定,就带着那群豺狗向北京摇尾巴请功;若是继续乱......香港就会变成他走私军火珠宝的——地下金库。
你靠向身后的椅子:“那我们...我该怎么做?”
奶奶混浊的目光掠过你发顶,定格在电视机上方那面褪色的国旗上。
"帝国主义啊......"叹息裹着陈年的铁锈味,"从来就没死过这份歹心。"
突然转来的视线重若千钧,你看见她瞳孔里晃动着某种你读不懂的东西——像是烽火台将熄的狼烟,又像祖辈传下来的那把豁了口的老军刀。
"我们这代人......走完了自己的长征路。"布满老年斑的手掌突然覆住你颤抖的拳头,温度比想象中灼热,"现在轮到你们......"
她最后的尾音化在晚风里:"自己选吧。"
谈话结束后,奶奶就一直坐在客厅静静看电视。
洗完澡后,吹风机的热风卷着洗发水香气在卧室里盘旋,你正用手指梳理着半干的发尾,手机响了。
"搭档你睡了吗?"沈星回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柔软的鼻音,像裹着的竹签轻轻戳了戳耳膜。
"没有呀,等我上线打游戏吗?"你顺手将吹风机的插头从插座拔下。
"那方便来接一下我吗?"停顿的间隙能听见他调整呼吸的节奏,"我受伤了。"最后一个音节像融化的冰淇淋般塌陷下去。
这句话让你动作一顿,指尖勾开窗帘确认夜空是否有雨,然后立即抓起懒人沙发上的牛仔外套:"你在哪?我现在就出发。"
"不用急。"他放轻的尾音像蒲公英落在水面,"我在这乖乖等你。"
路过客厅时,电视的蓝光映在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上。
"奶奶我出趟门,您早点睡。"
她盯着电视画面出神,对你的话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玄关处,你的手指在汽车钥匙上停留片刻。
想起白天看到的画面——街道上的路障和碎玻璃,转而拿起了摩托车钥匙。
头盔拎在手里沉甸甸的,楼道感应灯随着关门声亮起。
摩托车急刹在体育馆台阶前。
你一把掀开头盔面罩,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台阶上,沈星回抱着膝盖蜷成团,路灯将他卫衣上的褶皱镀上柔光。
"伤哪了?怎么弄的?"你喘着气抓住他卫衣袖子,声音里带着跑调的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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