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谷左近,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腥甜。
这股味道与寻常血腥不同,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腐朽,让秦风胃里隐隐作呕,七年前秦家那冲天的火光与浓烟,倏地窜入脑海。
他肩背下意识地紧绷,那是蜷缩在药炉中逃生时,留下的烙印。
但这不适并未让他退缩,反而如火上浇油,将他心底的恨意彻底引爆。
他取出血屠长老储物袋中的血煞门令牌,又从遗迹传承中学得的法门,微调了自身骨骼与容貌,再运转灵力,模拟出几分血煞门修士特有的驳杂凶戾气息。
一枚散发着淡淡血光的令牌握在手中,冰冷刺骨。
他寻了一处位于血河谷边缘,修士往来相对频繁的破旧酒肆。
几句粗声恶气的搭话,一壶劣质的血腥酒(他仅以唇沾了沾),再加上几句旁敲侧击的“宗门秘闻”,便从几个醉醺醺的低阶弟子口中,套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一名满脸横肉,浑身酒气与血气混杂的汉子,正大声吹嘘宗门近期如何加强了巡查,言语间满是对“不知死活的蟊贼”的鄙夷。
秦风得知,血煞门总坛此刻风声鹤唳。
血屠长老的魂灯熄灭,在宗门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宗门不仅派出了修为更高的长老追查此事,更对所有外围势力与据点进行了严密盘查,一副宁杀错不放过的架势。
他从一名醉汉口中套问到了一份血河谷外围的势力分布图,目光扫过其上标注的各个资源点与小型据点。
这些地方,便是血煞门赖以生存的触角。
秦风的指尖在地图上一处偏僻的药材收集点轻轻一点。
此处守备力量不强,却囤积着大量血煞门修炼所需的特殊药材,正是他理想的突破口。
夜色如墨。
秦风自药灵境中取出数株新催生出的“迷魂香”,此香无色无味,却能悄无声息地影响修士神智。
他将香粉碾碎,借着夜风,洒向药材收集点那两名昏昏欲睡的守卫。
守卫本就精神不济,吸入迷魂香粉后,眼神愈发迷离,口中开始胡言乱语,抱怨着最近“血蛭草”的年份越来越差。
秦风的身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越过他们,潜入据点内部。
院内,五名血煞门弟子正围坐一起,骂骂咧咧地整理着一批颜色暗沉、散发着浓郁血腥气的药草。
秦风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
身影一晃,已欺近一名弟子身侧。
那弟子只觉颈间一凉,随即全身力气如同潮水般褪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迅速干瘪下去,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另外四人惊觉时,死亡已然降临。
秦风如今已是筑基巅峰,配合鸿蒙万灵种那诡异莫测的吞噬之力,对付这些炼气期、至多不过筑基初期的修士,如同砍瓜切菜。
院内,五名血煞门弟子正围坐一起,骂骂咧咧地整理着一批颜色暗沉、散发着浓郁血腥气的药草。
那股特有的腥气,几乎是贴着地面钻入秦风的鼻腔。
七年前秦府那冲天的火光与浓烟,猝不及防地再次灼烧他的记忆。
他肩背几不可察地紧绷了一瞬,随即又缓缓松开。
目光冷冽,如寒潭深水,锁定了离他最近、正唾沫横飞抱怨的一名弟子。
“他娘的,这批血蛭草的品相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那弟子抓起一把枯黑的草药,狠狠摔在地上。
“回头要是耽误了长老们的修炼,咱们几个的脑袋都得搬家!”
旁边一人愁眉苦脸地附和:“谁说不是呢。”
“前几天张师兄就因为送去的血灵芝年份稍逊,被罚去血池泡了足足三天。”
“出来的时候,那模样,啧啧,简直不成人形了。”
就在他话音刚落,还在摇头叹息的瞬间。
秦风动了。
没有半分灵力波动外泄,身形如一片被夜风吹拂的落叶,悄无声息地飘至那抱怨弟子的身后。
指尖并拢,凝练如玉,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精准无误地刺向其后颈一处极为隐秘的窍穴。
这是他从《生生诀》与遗迹传承中糅合领悟出的法门,专断生机,直指修士的生命本源。
“呃……”
那弟子只来得及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而古怪的闷哼。
抱怨的话语戛然而止,双眼猛地圆睁,瞳孔中的神采如退潮般迅速消散。
他甚至没能扭过头,看清攻击来自何方。
紧接着,一股无形却霸道至极的吸力,自秦风按在其后颈的掌心爆发。
那弟子原本还算壮硕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
仿佛全身的精血、灵力乃至魂魄,都在这一瞬间被一只看不见的巨口贪婪地抽空。
皮肤迅速失去光泽,紧紧地贴在了骨骼之上。
眨眼之间,便化作一具姿势怪异的干尸,脸上还凝固着上一刻的抱怨与突如其来的极致惊恐。
丹田内的鸿蒙万灵种发出一阵欢愉的轻颤。
一股驳杂但依旧可观的能量洪流涌入秦风体内,随即被种子表面的玄奥纹路迅速净化、提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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