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西墙的位置,放着一张长度一米八,宽度最多七十五的小床。床上铺着被褥,床头放着枕头,床尾放着两套灰色衣裤,衣裤上还放着一根笔杆形状的发簪,床下摆着新鞋。他感觉很好,慢慢坐在床上,咧着嘴叉开双腿,就像真的很疼一样。
赵学士说:“等一会我让司工送一些生活用品,最起码也得有桌子脸盆,要不然怎么生活。”
“好的,谢谢您了。”
“你先歇会吧。”
眼看着他要走,东郭剑云急忙说:“麻烦赵学士,把门关上。”
赵学士转身说:“关着门,屋里会显得很暗。”
“不要紧,您关了就行。”
赵学士看着他,眼神里塞满不解,就像他不理解谷学士要这个厢南阉人干什么。不过他清楚自己犯不着为这样的人费脑筋,出去时顺手关上木门。
房间里如同赵学士说的一样,确实挺暗。好在南墙还有一个小圆洞,虽然无法提供多少光亮,却也让房间里不至于太过黑暗。
这样糟糕的环境对他来说,无疑是这个星球最美丽的地方。他脱下又脏又破的旧衣服,穿上新鞋,新衣服,还解开头发重新束好,再插上笔形发簪,感觉自己已经是谷学士的属下了。他扬扬胳膊,动动腿,打算好好的活动活动。刚动两下,又想到别让送饭的人看出自己的秘密。回到床上趴着。
他发现这样的姿势对僵硬的后背有很大的缓解作用。他想起来老师傅给的蜜饯还剩好几个,掏出来塞进嘴里。他想想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练剑,又慢慢做起俯卧撑。
他正练着,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他赶紧躺好。
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用托盘端着面慢慢走进来。
男孩瞅一眼东郭剑云,问:“膳食总管让我给你送面,你现在能吃吗?我失去宝贝的时候,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我可以。”东郭剑云说着,一点一点往床头的方向挪。
等他靠着墙壁坐好,男孩把托盘和面都放在他的肚子上。还说:“我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吃饭。你试试看行不行。”
东郭剑云一手扶着托盘,一手拿着筷子,发现还真是一个好方法。碗口离嘴很近,吃面不费一丝力气。面条煮得还很烂,也不烫。不一会他就把面条吃得一点不剩。
他把碗和托盘还给男孩,看见他没打算离开,假装很疼,慢慢躺平身体。
男孩问:“你多大了?”
东郭剑云想说自己三十二了,嘴上只能说:“我今年十四岁。”
“我比你大一岁,你可以叫我哥哥。”
东郭剑云心想,哥哥就哥哥吧!
男孩又再次问:“你来自哪个郡县?”
“我来自厢南山的白石崖。”
“原来你是厢南人。”
东郭剑云想问他,你不是吗?
他还没开口,那男孩转身就走。东郭剑云明白过来,男孩不是曲静那一派。
眼看男孩即将走出房间,他急忙说:“麻烦把门关上。”
男孩抬起脚,把门踢得咣当一声响。
看见他的表现,东郭剑云便打算仔细琢磨一遍曲静的话。别莫名其妙得罪人,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谷学士恰巧这时候提着灯走进来。
东郭剑云想要跳下床对他表示感谢,又害怕他后边还有人。愣愣地看着他把灯挂在墙上,走回门口对着外边说:“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外边的人说:“我们明白。”
等谷学士关好门走回来,他急忙跪下,说:“谷学士救命的大恩,剑云无以为报。只有……”
谷仓海打断他说:“起来吧!”
他刚站起来,谷仓海自己坐在床沿接着说:“探马今天从西厢国带回来一本书。三十多年前西厢国有个东郭直人,据说他有些痴呆,长到十来岁还分不清短谷和长谷。十二岁时突然对虔诚的家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太阳神,太阳也不是在绕地旋转。家人一直认为他傻,并没有把他说的话当真。直到他如同变成另外一个人,先是无师自通读完家里的藏书,又在十五岁时考进政学院,并成为西厢国最年轻的大臣,家人才认为他确实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不过他的命运太差,还未掌握过实权,治国理论也没有开始实行,就在二十一岁那年光耀皇帝复辟时被杀。他的言语太过于惊世骇俗,又被方图刻意抹除,事迹并未流传。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直到最近方图病危,一个自称他遗腹子的人,才把他的事迹写出来。”
母亲说过的话,炸弹般在东郭剑云的脑袋里炸响。他明白这个东郭直人,一定是自己舅舅,他的遗腹子也一定是自己表哥。他还想到,自己的舅舅不是什么天才,不过是和自己一样从地球穿越而来罢了。
谷学士看不透他的内心,继续说:“也不知真是太阳神的安排,还是巧合。我孜孜不倦追寻几十年,竟然几乎同时得到自己无法理解的解释。现在,请你告诉我,你的理论有办法验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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