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烈九与周兰芝的新房内。
红烛燃尽的青烟在帐内袅袅盘旋,兰芝指尖轻勾,一缕烟痕便化作银杏叶的形状。她侧卧在猩红锦被间,嫁衣映照的色彩此刻正在她肌肤上泛着淡红微光。
"还装睡?"兰芝用发梢扫过烈九鼻尖,"你睫毛抖得能扇风了。"她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慵懒,指尖却悄悄描摹他锁骨上那道箭疤——那是几月前在比奇兽人战争沙场为她挡下的。
清晨,阳光还未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室内一片昏暗。烈九突然出手,如闪电般迅速地抓住了她那只正在捣乱的手,紧接着一个翻身,将她紧紧地压在了柔软的枕头之上。
在这幽暗的环境中,只有那嫁衣上用金线勾勒出的银杏树影,在床幔上微微浮动着,仿佛在轻轻摇曳。这树影映照在兰芝的脸上,使得她的眉眼如画一般,美丽动人。
“我在数你的呼吸。”烈九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的鼻尖轻轻地蹭过她的耳后,那里还残留着昨晚欢好时留下的齿痕,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
兰芝的瞳孔微微颤动着,她的思绪被这句话勾起,百年幻境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那些一起度过的夜晚里,烈九总是喜欢在她假装熟睡时,偷偷地抚摸她的睫毛,那种轻柔的触感至今仍令她难以忘怀。
她突然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烈九的肩头,直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她才缓缓松开。“还说呢,在幻境里,你这个傻子,连碰都不敢碰我一下。”兰芝娇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
两人随即笑闹起来,身体在床榻上翻滚着,锦被也随着他们的动作滑落至床下。然而,就在这时,烈九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
原来,此刻兰芝那莹白的肌肤上,正如同琴弦一般微微颤动着,这一幕美得如同画卷一般,让烈九完全看呆了。
“都是你的啦……”兰芝羞红着脸,呢喃着,仿佛这句话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轻轻地拉住他的手掌,慢慢地将它覆盖,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我们如果在幻境……”兰芝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然而,就在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她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那日出了幻境后,当时我还想着,我们两个要是就这么死了,你说……”兰芝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被烈九突如其来的吻给打断了。
这个吻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和微微的颤抖,比起他们之前的任何一次亲密都要更加凶猛。烈九似乎想要用这个吻来掩盖他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同时也想让兰芝感受到他对她的深深眷恋。
当烈九终于缓缓抬起头时,兰芝在他的眼底看到全是柔情。那是一种只真情流露时才会有的情感,它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又如夏日里的微风一般轻柔。
“又想啦?”兰芝娇嗔地说道,她的眼光却如同春水一般温柔地看向烈九。
“嗯,我说过,不让你今晚睡了!”烈九嬉笑着回答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紧接着,他又一次俯下身去,开始了新一轮的热烈爆发。
又一个时辰过去。
"赤月身体里的恶魔在集结兵力。"烈九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沙风说雪域边境已经出现魔化生物...巧智的龙族探子也在无妄海底发现了异常能量..."
兰芝指尖一顿。她早该想到的——大婚当日,烈九频频与玄霄子密谈;田信赐下的护身符咒过于强大;甚至连少卿宫主破例允许璃月外嫁...所有异常都有了解释。
"所以......,我们还有多少准备时间?"她突然揪住烈九脑后束发的红绸,"你老婆可不是弱女子!"
嫁衣上的金线骤然亮起,在空中交织成雪域地图——正是方才烈九提到的几个魔气爆发点。
烈九愕然的表情取悦了她。兰芝得意地勾起唇角:"周家秘术'千机引',所有听过见过的情报都会自动绣进我这周家秘术的嫁衣纹路。"她指向某处冰原,"这里,恶魔信徒正在挖掘上古封印..."
话音未落,烈九猛地将她搂紧。两人赤裸相贴的心跳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一声急过一声,如同战鼓。
"我害怕。"烈九终于吐出这个禁忌之词,额头抵着她的,"以前我没有恐惧,连幻境百年我都没怕过,但现在..."他的手掌滑向她平坦的小腹,"我们...如果有孩子..."
兰芝突然翻身跨坐到他腰间。散落的青丝垂落如幕,将两人笼罩在私密阴影里。她执起烈九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有枚金色符咒正在发光——正是婚礼上田信赐予的护身符。
"记得幻境第七十二年吗?"她引导他的手指描摹符咒纹路,"那大早上,你练剑..."符咒随着她的触碰变幻形态,渐渐显现出井栏的轮廓,"我问过,你的练剑到底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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