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齐府门前在这一刻仿佛被时间凝固了,一片死寂。连一直以来都嬉皮笑脸的沙风,此刻也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而齐老爷子更是激动得踉跄着扑向烈九,他那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抚上烈九的脸庞,仿佛要透过这张年轻的面孔,看到他记忆深处的那个身影。
"像……太像了……"齐老爷子的声音哽咽着,"这眉眼,简直和媚娘小时候一模一样……"
烈九脑中一片空白。二十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已经无家的花氏的孤儿,从未想过竟与齐家有这样的渊源。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突然串联起来——梦中女子的面容、对北境莫名的熟悉感、体内那股与烈火剑法相呼应的冰寒气息...
“可是……”烈九的声音异常嘶哑,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般,“为什么我会被小姨带着逃亡呢?我的母亲她……”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
齐忠孝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阴沉如铁,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二十年前,媚娘为了躲避皇族的联姻,毅然决然地带着太子妃的身份印记,以及那把银蛇剑,逃离了齐家。在逃亡的途中,她遇到了你的父亲……”
说到这里,齐忠孝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在你出生之后,比奇皇朝的太子和那个心如蛇蝎的君王,竟然逼迫她自尽!她走投无路,最终选择在自己的闺阁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你和霜儿,却不知所踪,我们这些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你们的下落。”
齐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身体因为咳嗽而不停地颤抖着,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烈九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焦急地问道:“爷爷,您怎么样?要不要紧?”
齐忠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然后继续说道:“都怪我啊……当年如果不是我逼迫她嫁给那个畜生,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烈九的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一般,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颤抖着接过那条项链,小心翼翼地重新戴在了脖子上。当翡翠贴上皮肤的瞬间,一股暖流如同一股清泉一般,缓缓地涌遍了他的全身,仿佛是母亲的拥抱,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齐忠孝突然双手作揖,郑重地行了一个齐家最隆重的家礼:"齐家第七代长子齐忠孝,恭迎我外甥归家。"
这一举动惊得烈九连连后退:"不...这...我..."
"按照齐家族规,"齐忠孝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齐家血脉无论流落何方,一旦归来,即为正统齐家人,全家以礼相迎。"
齐老爷子也颤巍巍地要作揖,被烈九一把扶住。老人枯瘦的手紧紧抓住烈九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你小姨呢?齐霜儿人在何处?"
烈九喉头发紧,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在喉咙里。二十年的孤独、疑惑、彷徨,在这一刻突然有了答案。他不自觉地摸向胸前的吊坠,那微凉的触感让他确信这不是梦境。
沙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暗自思索:"好家伙!九哥你居然是齐家少主?那齐云裳算什么?"
齐欣雅也听清了一切,这时候站起来抹去眼角的泪水,轻声道:"表哥...欢迎回家..."
“等等!”突然间,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犹如寒风般骤然插入,让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璃月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了起来,她那如深潭般的紫眸中,正闪烁着令人难以琢磨的复杂光芒,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
面对璃月的质问,齐忠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毫不示弱地回应道:“绿色古玉只认齐家血脉,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绝对做不得假!”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和笃定,似乎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然而,璃月却并未被齐忠孝的话语所动摇,她缓缓地迈步走向烈九,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稳而坚定。在众人充满警惕的目光注视下,她毫无顾忌地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烈九胸前悬挂的吊坠。
就在这一刹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毫无反应的吊坠,竟然在璃月的触碰下,散发出了微弱的蓝光!这诡异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一时间,整个场面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果然……”璃月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蝇,若不是周围环境异常安静,恐怕根本无人能够听清她在说什么,“雪域宫的冰魄玉,果然是因为这个,你才会进入我的梦境……”
齐忠孝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狐疑地追问:“你说什么?什么冰魄玉?我怎么不知道少卿的事?”显然,他对璃月所说的话感到十分困惑,完全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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