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来不及高兴,因为更多的杀手正蜂拥而至。东溪的光罩在密集攻击下开始出现裂痕,她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往河边走!"风衣大师当机立断,"水能干扰血线蛇的追踪!"
三人边战边退,眼看就要到达河边,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夜枭展开巨大的黑色斗篷,如同蝙蝠般拦住去路。他手中不再是骨钉,而是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剑,剑身缠绕着诡异的红雾。
"老东西,游戏结束了。"夜枭狞笑着挥剑刺来。
风衣大师举杖相迎,却在关键时刻咳嗽起来,动作慢了半拍。黑剑刺入肩膀,鲜血瞬间变成暗紫色——剑上有毒!
"师父!"烈九目眦欲裂,体内的龙血彻底沸腾。他感到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鳞片纹路,双眼金光大盛。手中的树枝爆发出刺目光芒,化作一条光龙扑向夜枭。
夜枭仓皇举剑格挡,光龙与黑剑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夜枭被震飞数丈,斗篷破碎,露出布满刺青的狰狞面孔。他惊骇地看着烈九:"不可能!这么小的年纪就能龙化?"
烈九自己也惊呆了,但随即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虚弱。鳞片纹路迅速消退,龙血似乎消耗过度。东溪及时扶住他,光罩已经缩小到仅能容纳三人。
"快走!"风衣大师强忍剧毒,木杖横扫逼退追兵。
一刻钟后,借助东溪的隐身术逃出猎杀范围的三人,此刻正靠在一棵古树下喘息。
林间的雾气尚未散尽,他们的衣襟上还沾着潮湿的露水。惊魂未定的三人刚坐下歇脚。
突然烈九手中凭空出现了雪花吊坠,冰凉的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他站在老人面前,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风衣大师的独眼在兜帽阴影下泛着诡异的金光,那光芒如有实质般刺进烈九的瞳孔。他胸前的龙形印记突然灼烧般发烫,黑袍下的皮肤泛起暗红色微光,仿佛有看不见的火焰在血脉里游走。
"我..."烈九刚张开口,喉间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扼住。
他看见老人枯树皮般的手指猛地扣住木杖,蛇形纹路自杖底盘旋而上,逐节亮起猩红血光。那光芒映在雪花吊坠上,竟让晶莹的六角冰晶透出妖异的粉红色。东溪的隐身符咒还在三人袖口若隐若现地闪烁,此刻却像暴露在阳光下的露水般迅速消融。
"雪域冰心锁!"风衣大师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雪神宫的人竟敢——"
话未说完,吊坠突然爆发出刺骨寒气。烈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开始结冰,冰晶顺着手臂急速蔓延。更可怕的是,体内的龙血能量像是被冻结般停滞不前。
风衣大师闪电般出手,枯槁的手指在烈九臂膀连点七下。每一下都带着灼热的劲气,与寒气激烈碰撞。烈九痛苦地跪倒在地,臂上冰火交攻,皮肤下龙形金光疯狂游走。
"忍住!"风衣大师从怀中掏出一个陶罐,倒出数只通体赤红的蚂蚁,"荒漠火蚁能吸食寒毒,但会痛彻骨髓。"
烈九还没反应过来,那些蚂蚁已经爬上他的手臂。刹那间,仿佛有烧红的铁针扎进每一条血管。他咬破嘴唇硬是没叫出声,冷汗如瀑般滚落。
当最后一块冰晶融化时,东溪突然从暗处冲出。小姑娘双手捧着一枚翠绿的树叶,叶片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
"绿洲晨露!"她将树叶贴在烈九眉心,露珠立刻渗入皮肤。烈九顿觉一股清凉流遍全身,灼痛感瞬间减轻大半。
风衣大师的独眼眯起:"荒漠部族的'自然馈赠'......小丫头,你到底是哪一支的?"
东溪退后半步,小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悬挂的骨笛——那是用某种动物脊椎制成的奇异乐器,每节骨节上都刻着沙漠植物的纹样。
"我来自'听风者'部族。"她声音轻却坚定,"我们的先祖曾与花家立过血盟,如今在武校求学。"
风衣大师的木杖突然重重顿地,激起一圈尘土。尘土在空中诡异地凝成一片沙幕,显现出荒漠景象:无垠黄沙中,一群身着褐袍的人正围着篝火起舞,他们手腕上的铜铃随着动作发出清响。
"几十年前,影阁血洗'听风者'部落,为的就是断绝花家友源。"风衣大师挥手散去沙幕,"你能在那种环境存活下来,怕是付出了不小代价。"
东溪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下意识捂住右耳——那里本该有耳垂的位置,现在只剩一道狰狞的疤痕。烈九这才注意到,她左耳戴着三枚小巧的铜铃,与沙幕影像中的一模一样。
"每只铜铃里都囚禁着一个部族亡魂。"东溪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他们用最后的灵力送我和莫大叔逃出荒漠..."她取下最上方那枚铜铃轻轻摇晃,铃内竟传出苍老的叹息声。
烈九胸前的龙形印记突然剧烈跳动,他恍惚看见东溪身后浮现出数个半透明的身影。最清晰的是个白发老妪,正用浑浊的眼睛注视着他,嘴唇开合似在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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