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式,力量基础..."烈九不由自主地念出声来。随着他的诵读,竹简上的文字一个个亮起金光,最终汇聚成一条小龙的形状,钻入他的眉心。
一股热流从头顶直贯脚底,烈九感到全身骨骼发出轻微的爆响,肌肉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咬般又痛又痒。他忍不住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忍过去。"风衣大师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龙血正在改造你的身体,这是每个花家子弟都必须经历的淬体过程。"
痛苦持续了约莫一盏茶时间才渐渐消退。当烈九重新站起来时,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能看清窗外十丈外树叶的纹理。更奇妙的是,他感觉体内多了一股流动的能量,随着呼吸在经脉中循环往复。
"这就是力量?"烈九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风衣大师摇摇头:"是的,这是龙息之力量。花家独有的血脉之力。"他指向屋外的空地,"现在,拿起你的木剑,试着按照脑海中的影像演练第一式。"
烈九拿起碎歌木剑,刚摆出起手式,就感到剑身传来轻微的震颤。那些鱼鳞状的纹路再次亮起金光,与体内的龙息产生共鸣。他不由自主地挥剑向前,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练习过千百遍。
木剑划过的轨迹在空中留下淡淡的金色残影,隐约形成一条小龙的形状。最后一剑刺出时,三丈外的一截树枝无声断裂,切口平滑如镜。
"不错。"风衣大师难得地露出赞许之色,"无咎掌握当年第二式的起手式用了7天,你只用了七息。"
烈九收剑而立,心跳加速:"我这就学会了第二式的起手式???"
风衣大师的独眼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够,力量不够。"他转身走向屋内,"进来吧,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了。"
烈九跟着进屋,发现风衣大师正在解衣襟。老人枯瘦的胸膛上,赫然纹着一朵五瓣花,与他铜钱背面的图案一模一样。
"二十多年前,我知道消息赶到花家。"风衣大师的声音低沉下来,"花家那夜血案发生时,我去晚了。只找到了花家幼子离开...就是你父亲,花无咎。"
烈九如遭雷击,手中的木剑差点掉落:"那我父亲现在..."
"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风衣大师系好衣襟,声音冷硬如铁,"到你10岁时候,你练会你家的基本剑术和龙元心法时,我就告诉你。"老人独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烈九双腿发软,扶住墙壁才没有跪倒。脑海中浮现小姨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她总在夜深人静时对着铜钱落泪的画面...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灭花家满门?"烈九声音颤抖。
风衣大师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因为《龙形九变》和《龙元心法》融合了的招数练成了...能屠魔。"
烈九倒吸一口冷气。屠魔?这世上真的有魔存在?
"不是传说中的魔族。"风衣大师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而是恶魔——那些体内流淌着远古魔血的异族。雪域族,传说就是恶魔的接引。"
烈九突然想起璃月紫灰色的异瞳,和她站在血莲上的身影。难道她也是...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那小丫头要标记你了吧?"风衣大师冷笑,"花家与雪域,是世仇。"
烈九心头一震,梦境中璃月含泪的眼睛浮现在眼前。那滴化作金珠的血泪,那句"会疼吗"的温柔询问...如此真实的情感,会是仇敌的伪装吗?
"从今日起,你不得离开这座院子。"风衣大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我会在周围布下障眼阵法,外人看不见也进不来。"他顿了顿,"三年后,若你能掌握基本剑术第二式,才有自保之力。"
烈九握紧木剑,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身世之谜揭开的震撼,一方面是对三年禁闭的不安,还有对那个紫眸女孩儿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夜幕再次降临时,烈九躺在草席上辗转难眠。铜钱被他紧紧攥在手心,竹简则贴身收藏。东溪的纸条在鞋底发烫,提醒着他今晚的约定。
子时将至,烈九确认风衣大师已经入睡后,悄悄起身。他惊讶地发现,在黑暗中自己的视力竟然异常清晰,连墙角蜘蛛网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烈九刚要迈步,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低头一看,胸前的皮肤下竟有金光流动,形成一条小龙的形状。
"这是...预警?"烈九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赴约。他小心避开风衣大师可能布下的阵法,向后山古松摸去。
月光如水,古松下的阴影中,东溪瘦小的身影早已等候多时。她身旁还站着一个人,借着月光,烈九认出是祖玛。
"你来了。"东溪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严肃。她打开随身携带的木匣,取出一卷残破的羊皮纸,"这是我从武校藏书阁密室里找到的。"
烈九接过羊皮纸,上面绘制着一幅地图,中央标注着"花家遗址"四个字。地图边缘还有一行小字:"龙眠之地,九变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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