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他眼前一黑，手肘一软，再次重重摔回地面，扬起的尘土呛进喉咙。
甚尔睨了他一眼，鼻腔里溢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刚才那一下他可没留手——普通咒术师挨了那记重摔，现在早该昏死过去了，这小子居然还想爬起来？
他挪开视线，趿拉着拖鞋转身就走，橡胶鞋底碾过沙砾，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等等——你刚才……！"
伏黑惠强行咽下喉间的血腥气，手肘颤抖着撑起上半身。冷汗顺着他的下颌砸在地上，但他的目光仍紧紧追着甚尔。
甚尔甚至连脚步都没顿一下，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管好你自己吧，小鬼。"
他的嗓音粗粝得像砂纸，尾音懒洋洋地拖长，仿佛连多费口舌都觉得麻烦。
路过操场入口时，甚尔的余光扫到了倚在栏杆边的两人。
他的视线在夏油杰身上微妙地停留了一秒——后者正似笑非笑地回望他，甚至礼貌地挑了挑眉。
甚尔咧了咧嘴角，鼻腔里喷出半声哼笑，随即头也不回地晃出了操场。
"喂——"
五条悟突然一把勾住夏油杰的脖子，手臂用力到几乎要把人勒得双脚离地。"你们两个刚才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
他苍蓝色的瞳孔直直盯着夏油杰，活像在审问嫌疑人。
夏油杰任由他挂着，笑容纹丝不动。
"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哦？"
"你最好是——"
五条悟拖长了音调，拇指威胁性地按上夏油杰的太阳穴。夏油杰却突然反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语气轻快得像在哄猫。
"比起这个，你的学生还趴在地上哦？真可怜啊。"
五条悟的额角爆出青筋。
"少转移话题！"
但他的抗议被夏油杰彻底无视。
后者已经背着手朝伏黑惠走去，宽大的袴裤被傍晚的风吹得微微晃动，仿佛刚才那一瞬的暗流涌动根本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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