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玻璃窗斜射进来，把林野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屏幕上最后一组模拟数据，嘴角微微上扬。
78.6%的成功率，不是稳赢，但已经足够让他迈出这一步。
“你真要接？”李阳靠在门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这可不是在国内搞项目，是海外市场，东南亚、南亚，那边的政策、文化、市场环境都不一样。”
林野没立刻回答，而是合上电脑，抬头看向李阳：“你说过，我不是来打工的，我是来改写规则的。”
李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行啊，哥，你是真敢想。”
林野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夹，里面是他连夜整理出的新项目初步构想和资源调配方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这间办公室的空气都记住，然后转身，推门而出。
走廊尽头，CEO的助理已经等在那里，递给他一份正式任命书：“林经理，恭喜您成为战略拓展部负责人。”
林野接过文件，点头致谢，脚步却没停。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躲在角落加班到凌晨的产品经理助理了。
他是星云科技海外战略项目的总负责人，是公司最年轻的高级管理层之一。
但这只是开始。
回到工位，林野开始收拾东西。文件、笔记本、几支常用的笔，还有那枚“年度最佳项目负责人”的徽章——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放进了抽屉。
“真的不带走了？”李阳问。
“它属于过去。”林野淡淡地说，“我需要的是未来。”
李阳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你要人吗？”
林野一怔：“什么意思？”
“我说，”李阳耸耸肩，“如果你缺人，我可以申请调岗，跟你一起干。”
林野看着他，眼神复杂。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他说，“我这次要去的地方，不是魔都，也不是国内任何一个城市。我要去吉隆坡、胡志明市、孟买……那边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我知道。”李阳点点头，“但我愿意试试。”
林野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低头继续整理东西。几分钟后，他才缓缓开口：“你要是真想跟我走，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那边不会像这边一样有人帮你兜底，也不会有人惯着你的脾气。”
“我没问题。”李阳拍了拍胸脯，“你就说要不要吧。”
林野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那你先去找HR谈谈，看看能不能办下来。”
李阳咧嘴一笑，转身就走。
林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种久违的感觉——那种被信任、被追随的感觉。
曾经，他只是一个被人排挤的小透明。
现在，他成了别人愿意跟随的人。
他继续收拾东西，一边想着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新项目启动会定在下周，地点在总部大楼顶层的会议室。届时，整个公司的高层都会到场，而他将作为主讲人，向所有人汇报自己的计划。
压力山大。
但他不怕。
因为他有“商业推演模拟器”，也有李阳这样的伙伴。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下午四点半，林野终于收拾完毕。他站在空荡荡的工位前，回头望了一眼这个曾无数次加班到深夜的地方。
这里承载了太多回忆。
被张铭打压的日子、被同事排挤的时光、独自一人熬夜做方案的夜晚……
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他拿出手机，给老赵发了个信息：“赵哥，我可能要出国一阵子，公司这边有什么事你多帮我盯着点。”
老赵很快回了消息：“年轻人，机会来了就得抓住，别怕走出去。我在国内给你守着后方。”
林野轻笑了一声，收起手机。
走出办公楼时，天空已经泛起了晚霞。
李阳在门口等着他，手里拿着两瓶冰可乐。
“来一瓶？”他晃了晃手里的饮料。
林野接过，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冰凉的气泡顺着喉咙滑下，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走吧。”他说。
两人并肩走向地铁站，身后是星云科技高耸入云的总部大楼，前方则是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未来。
他们一路无话，直到地铁进站，林野才忽然开口：“你知道吗？我以前总觉得，只要努力就能成功。”
“现在呢？”李阳问。
“现在我觉得，努力只是基础。”林野目光坚定，“真正决定成败的，是你有没有看清局势、有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向、有没有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
李阳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所以你现在是在选方向？”
“对。”林野点头，“而且我已经选好了。”
地铁呼啸而来，车门打开，人群涌动。
林野迈步走进车厢，李阳紧随其后。
列车驶离站台，窗外的风景迅速倒退，仿佛他们正穿越时间隧道，奔向全新的世界。
当晚，林野回到家，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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