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前场景中,张鸣手中的掌中护符,其裂痕间的红光依旧跳动不止,与地上不住颤抖的张智仁隐隐形成呼应之势。张鸣微微垂眸,目光缓缓掠过张智仁深深陷入泥土之中的十指。只见其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呈现泛白之色,指甲缝里更是渗出了混着尘土的丝丝血迹。
“我并非凶手…… 我仅仅是奉命行事……” 张智仁低声喃喃,额头紧紧抵着碎石,声音断断续续,宛如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的呜咽。他的眼珠显得毫无神采,瞳孔不断地收缩又放大,仿佛依旧深陷于噬魂镜所映出的往昔回忆之中 —— 母亲跪地苦苦哀求的画面,反复地撕扯着他的神志;姐姐坠崖时那呼啸的风声,也在他耳中回荡不息。
突然间,他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泪水与血痕相互交错,双目布满血丝,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知晓魔道中枢的三重阵眼所在!我也清楚血契背后的主使究竟是谁!只要你能饶我一命,我定会将所有信息毫无保留地告知于你!”
话音刚落,他便挣扎着双膝向前挪动半寸,额头再次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而,张鸣却并未有任何动作。
此时,掌心护符的温度陡然急剧升高,几乎达到了灼肤的程度。与此同时,系统悄然无声地浮现出来,显示出:【血契残余绑定尚未解除,建议进行彻底净化】。张鸣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已然明了 —— 这所谓的求饶,不过是另一场操控的延续罢了。
张智仁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护符上的红光也随着他的呼吸节奏明灭不定。察觉到张鸣的沉默不语,他急忙又说道:“那晚的血契之事,并非由我主使!我仅仅只是一个执行者而已!真正掌控这一切的,是隐藏在地脉深处的‘守门人’!只要你能够放过我,我甘愿成为你的耳目,潜入魔道腹地,为你传递相关情报!”
说着,他抬起脸,眼中竟隐隐浮现出一丝希冀之色。
张鸣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你可还记得,我第三世临死之前,问你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张智仁闻言一怔,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我说 ——‘你为何要这么做?’” 张鸣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宛如寒渊一般深邃冰冷,“而你,却面带笑容地告诉我:‘因为你从不肯将家产交予我。你养我十年,不过是个毫无用处的义父罢了。’”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而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我活着,阻挡了你的道路。”
“那是…… 那是魔气影响了我的心智!” 张智仁猛地摇头,声音颤抖不已,“我并非真心如此想的!是魔气逼迫我说出那些话的!是血契在背后操控着我!”
“所以现在,也是血契在逼迫你求饶?” 张鸣冷笑一声,“可就在方才,你分明是企图自毁经脉,引爆心口的符印。”
尽管此时魔气正在不断地流失,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竟奇迹般地积聚起一丝残余魔气,试图以自己最后的精血引爆心口的符印。然而,就在掌心即将拍落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封锁了他的心脉,使得他连自爆这一行为都无法做到。
“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张鸣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得令人心生寒意。
张智仁终于意识到 —— 眼前的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未曾将他视为对手,甚至不觉得他值得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对决。在对方眼中,他不过是必须被清除的污秽之物,如同腐肉一般,需要一刀剜去,以绝后患。
“不…… 你根本不明白!” 他忽然发出一声嘶吼,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紧接着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被某种强烈的情绪所驱使,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以为我仅仅是为了财富?为了权力?可你知道我自幼是如何艰难求生的吗?我娘被卖进窑子,我六岁便被卖作奴仆,每日挨打受辱,活得连狗都不如!是你收留了我,可你给予我的,永远只是剩饭、破衣,以及一句冷淡的‘好好修行’!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作儿子看待!从来都没有!”
他的声音已然撕裂,其中带着积压多年的怨毒与不甘。
“所以我恨你!我恨你的所谓仁慈,恨你的冷漠淡漠,恨你明明拥有如此之多,却偏偏不肯分给我哪怕一丝一毫!” 他仰头望向天空,眼中竟闪烁着泪光,“可现在我不再奢求那些了!我只求你能饶我一命!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甘愿当你的奴仆!哪怕像狗一样活着都可以!”
一阵风轻轻掠过这片废墟,卷起阵阵尘沙。
张鸣静静地注视着他,眼中既无愤怒之色,也无悲伤之情,唯有那深不见底的冷寂。
他缓缓闭上双眼。
在识海之中,系统自动调出了第三世的记忆 —— 那一夜,他躺在床上,胸口传来剧痛之感,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张智仁站在床前,手中的银针泛着冰冷的寒光。他艰难地开口问道:“智仁…… 为何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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