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文突然喊道,“祭坛的基石里刻着‘反哺符’,强行破坏会引发灵力爆炸,我们都会被卷入!”他指着祭坛底层的符文,“你看这些纹路,是循环结构,破坏任何一处都会触发反震!”
林砚一愣,没想到祭坛还有这种设计。暗影祭司得意地大笑:“没错!这祭坛是用初代暗影巫师的骸骨浇筑的,除非用对应的‘破灵符’从内部瓦解,否则谁也毁不掉它!”
“破灵符?”沈文瞳孔骤缩,他在《暗影禁术录》中见过这种符篆的记载,是暗影符文的克星,但绘制难度极大,需要同时掌控光明与黑暗两种灵力,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
“你会画?”林砚看出了他的犹豫。沈文咬了咬牙:“我……我试过临摹,但没真正用过。而且需要靠近祭坛中心才能生效。”
“我帮你争取时间!”阿骨大喊着再次冲向骨狱兽,短刃上凝聚起净化灵力,每一刀都劈向它的关节处。小灵则围绕着暗影祭司游走,火焰符不断骚扰,让他无法专心操控骨狱兽。
林砚看向沈文,眼神坚定:“去吧,相信你的知识。”
沈文深吸一口气,握紧符文笔,朝着祭坛中心跑去。骨狱兽察觉到他的意图,摆脱阿骨的纠缠,嘶吼着追来。林砚立刻释放藤蔓,死死缠住它的四肢:“快!”
沈文冲到祭坛顶层,站在石像脚下,这里的黑暗灵力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拿出特制的符纸——这是用向阳草纤维混合自己的精血制成的,能暂时抵抗黑暗灵力的侵蚀。
符文笔在他手中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两种灵力在笔尖碰撞产生的冲击。他必须先引入一丝黑暗灵力,再用光明灵力包裹,形成“阴阳相济”的符文结构,这正是破灵符的关键。
“快画啊!”小灵的声音带着焦急,她已经快挡不住暗影祭司的攻击了。
沈文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破灵符的每一个细节,符文理论在心中飞速运转。他想起林砚说的“知识的底线”,想起自己改良符篆时的专注,指尖的颤抖渐渐平息。
符文笔落下,黑色的黑暗灵力与金色的光明灵力在符纸上交织,形成一个旋转的太极图案,图案边缘是细密的净化符文。当最后一笔完成时,破灵符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半黑一半金,两种颜色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成了!”沈文将破灵符拍在石像底座上,符纸瞬间融入其中。
四、祭坛的崩塌与暗影的末路
破灵符生效的瞬间,祭坛上的暗影符文开始剧烈闪烁,红色汁液倒流,发出“滋滋”的响声。骨狱兽雏形的动作变得僵硬,胸口的胸骨再次裂开,这一次,黑色雾气汹涌而出,却不再愈合。
“不——!”暗影祭司发出绝望的嘶吼,他想冲过去阻止,却被阿骨和小灵死死拦住。
祭坛开始震动,黑色岩石从顶层开始剥落,石像的眼睛失去红光,缓缓碎裂。隐藏在祭坛内部的初代暗影巫师骸骨暴露出来,在破灵符的光芒下迅速风化,化作飞灰。
骨狱兽雏形发出最后一声嘶吼,身体崩解成无数骨片,散落一地。暗影祭司看着崩塌的祭坛,眼中的狂热褪去,只剩下茫然:“怎么会……传承了千年的祭坛……”
林砚走到他面前,木系灵力化作绳索将他捆住:“暗影的传承,本就该终结在阳光下。”
祭坛彻底崩塌,化作一堆碎石,浓雾仿佛也被驱散了不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散落的骨片上,骨片在阳光下渐渐消融。沈文瘫坐在地上,浑身被冷汗湿透,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但脸上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笑容。
“你做到了。”林砚走过去,递给她一瓶恢复灵力的丹药。沈文接过丹药,声音还有些虚弱:“我……我真的做到了。”
阿骨和小灵也走了过来,小灵拍着他的肩膀:“沈文,你太厉害了!刚才那符篆帅呆了!”阿骨也难得露出笑容:“以后清痕小队的符篆,就全靠你了。”
暗影祭司被押解回去时,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沈文:“你明明能掌控黑暗灵力,为什么还要帮他们?那种力量……很诱人的。”
沈文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力量确实诱人,但守护更有意义。而且,我用的不是黑暗灵力,是知识的力量。”
暗影祭司愣住了,随即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五、符文的传承:微光成炬
迷雾森林的危机解除后,清痕小队在沈文的建议下,将崩塌的祭坛遗址彻底净化,撒上向阳草的种子。不久后,那里长出一片青翠的草地,再也没有黑暗灵力的残留。
回到学院,沈文的名字传遍了整个神秘空间。曾经被认为“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如今成了能与暗影祭司正面抗衡的符文大师。但他依旧每天泡在藏书阁,只是身边多了几个向他请教符文知识的学员。
“沈师兄,破灵符真的要同时用光明和黑暗灵力吗?”一个小学员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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