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伙转头看向一侧的虺终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虺终的全身骨骼已经被“金蚕”前肢挤压的断裂,有些关节处已经粉碎,内脏多处受损,现在就如同一滩泥一样,动一下都是奢侈。
乌兰检查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只怕下半辈子……”
她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是大家都猜出来是什么结果了,青莲低头看到虺终大口大口地向外不停地吐着鲜血,鼻子一酸,但还是忍着内心的悲伤,拍了拍乌兰的肩膀。
“乌兰,我相信你,你一定有办法的……”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后面的蛊师有的已经开始抽泣。
玄真走上前,看着这位跟随自己在百蜕崖多年的年轻人,心中也是生出几分不忍,赫然转身,苍老的面容上已布满了泪痕,握着乌寨主的手不松开:“我玄真生平从不求人,这次,老夫恳请傩寨救救他!”
说完便要给乌寨主跪了下去,乌兰急忙从侧身搀住,“玄真前辈,可不敢,晚辈们受不起您这一拜。”
玄真仰着头,眼角划过两行清泪:“只要能救活虺终,今后虺寨将永世与傩寨交好,并舍命护得南疆周全,如违此誓,人神共弃,天地不容!”
同为南疆人,乌寨主他们自然知道玄真的这句话是多么的重,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老爷子已经将虺终看做是自己的孩子了。
乌寨主握着玄真的手,也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但眼神却异常的坚定,“老爷子,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将虺终救回来。”
听到这句话,玄真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稍事放缓了。
乌兰检查完所有人的伤势后,发现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后,转头看向青莲。
青莲环顾四周,看到在夯土台上蜷缩在一起,眼中还带着惊恐状的孕妇们,急忙令蛊师们将孕妇安然送回村寨的家中。
就在众人收拾妥当准备返回寨子的时候,玄真忽然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脚下一个踉跄,扶着旁边的一棵树才勉强站稳身形,脸色较之前变得更白了一些,显然是强行出手牵动了体内的旧伤。
“师伯,您……”青莲快走两步急忙上前搀扶。
“咳咳……无妨……咳……旧伤没好利索……刚刚又进行了这样的战斗……咳咳……老了……不中用咯……”
玄真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太过于担心。
就在这喘息的档口,青莲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蛊池边,眉头一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少了一个人似的。
突然,她死死盯着岩城之前所站立的位置……那里,现在已空空如也。
“岩城呢?他人去哪儿了?”
青莲的语气冰冷如霜冻,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到一股从头到脚彻骨的寒意。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只顾着拼命镇压那该死的“金蚕”了,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个老东西什么时候溜了。
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他好像朝着寨子的方向跑了,鬼鬼祟祟的。”
“追!”青莲望向渐渐平静下来的寨子,眼中寒光一闪,“绝不能让这个罪魁祸首跑了,他聚集这么多孕妇在此就是为了喂蛊,如今‘金蚕’被我们镇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青莲说的对。”玄真也捋着自己的胡须厉声说道,“我们必须找到他,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定要搞清楚。”
封九歌捡起自己断裂的赶山鞭,沉声说道:“走,回寨子,他跑不远的。”
“乌寨主,您带着蛊师们在这里照看虺终和岩刚,同时看守蛊池的封印……”青莲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
“我们现在虽然暂时封印了那家伙,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就万无一失,这里便交给您了,如果池子中有任何异动,您即刻派人来寨子中传信。”
乌寨主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好了,老夫已经命人唤傩寨的蛊医前来就地展开救治,至于这‘金蚕’想必它就算有通天之能冲破了封印,以它重伤的虫躯,也再难掀起什么风浪了。”
随后青莲等人相互搀扶着,每个人都拖着自己疲惫伤痛的身体,朝着巴代雾寨的方向疾奔而去……
寨子里一片死寂,到处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好在寨民们大部分无恙,只有少部分人在“金蚕”袭击寨子的过程中受了一些轻伤。
一行人在阿朵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非常气派的竹楼面前……这里便是身为寨主的岩城家,也是整个寨子中最大的一座吊脚楼。
“岩城,你出来,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青莲站在他家的院子中高声喝道,其余几人目光紧紧盯着四周,警戒着。
半晌,见没有什么响动,封九歌上前一脚踹开半掩着的房门,随后几人冲了进去。
屋内一片凌乱,桌子椅子翻倒在地,像是有人在翻找过什么东西一样。
“还有余温,人应该没有走多久……”封九歌伸手在火塘上感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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