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岩城却如一块顽石一般站在那里,穿着象征着寨主身份与蛊术力量的传统法袍黑色的布料边缘绣着古老的符文,法袍正中心绣着五毒的图样。
而在他转身的刹那,青莲发现,背后却是一只凶残的“金蚕”纹理,在雨雾中平添了一份阴森感。
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仿佛眼前的女儿也不过是他心中所谓“雄心壮志”的附属品。
黝黑的面容上,双眼空洞得令人可怕,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属于人的情感。
他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来自阴曹地府的死气。
“阿爹……阿爹……”岩莉嘶哑的声音一直吼叫着,嘴角溢出的鲜血,惊恐的眼神,战栗的身躯,无一不在试图唤醒父亲最后的一抹良知。
“你看看我……你抬头看看我……我是阿莉……你的阿莉啊……阿爹……阿爹……我肚子里……肚子里还有你的外孙……阿爹……孩子是无辜的啊……”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凄厉地响彻在蛊池周围,这漫天的暴雨似乎也在应和着她此时即将破碎的心脏。
然而,她凄惨的哭喊声却没能打动自己的父亲。
岩城那双空洞的眼珠慢慢地转了过来,只是缓慢地上下扫视了她一眼,就好像在打量着类似于“三牲”一样的祭品,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
“外孙?呵……呵呵……”
过了将近十分钟,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十分沙哑,就好像两张砂纸在不停地摩擦,而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又都像万年冰洞中常年不化的冰块一样,狠狠地砸落在岩莉的心上,让她瞬间透心凉。
“三蜕金蚕,其力足以通天,然而想要成为‘蛊皇’,非‘至亲血脉’作引,无可替代。”
他微微抬起枯槁的右手,指向蛊池,池中的蛊虫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召唤,开始在池水中剧烈的翻滚,而那池水的中心,隐约可见一抹金色的轮廓。
“莉儿,不要怪爹爹心狠,我们巴代雾寨……需要它。”
岩城的语调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就好像是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传说,“你要知道,只有‘蛊皇’降世,才能永保南疆太平,令万蛊臣服,百寨俯首。”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里终于透露出了一股贪婪,是对极致权力和地位的狂热渴望。
“而它吐出的丝,抽自腹部的命髓,可续断脉,医死人,肉白骨……是我们寨子得以万代永续的根基。”
他顿了顿,空洞的眼窝深处,兀地掠过一丝狂热的神色……那是远比对寨子的责任心更为热切的渴望。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更要紧的是……唯有成就‘蛊皇’,才能凭借它无上的凶威,屠尽南疆所有蛊师……哈哈哈……从此以后……整个南疆只有我巴代雾寨独尊。”
“不……!”岩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全身的力气在恐惧,愤怒,更多的是委屈中彻底爆发了,铁链被她挣得“哗哗”作响,扯着嗓子大声地嘶吼着:
“你疯了……阿爹……你被那虫子吃了心肝……你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你……”
突然,她的哭喊声戛然而止,瞳孔陡然紧锁,一股恐惧瞬间袭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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