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的清晨,王谦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醒熟睡中的杜小荷。窗外的雪光透过窗纸,映在妻子圆润的腹部轮廓上——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双胞胎。
"唔..."杜小荷还是醒了,揉了揉眼睛,"要走了?"
王谦系好棉袄扣子,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再睡会儿吧,我跟子明去去就回。"
杜小荷撑着身子坐起来:"等我给你装点干粮。"说着就要下炕。
"别动,"王谦按住她,"娘昨晚就准备好了。"
院子里,王母正在往爬犁上装东西——冻豆包、咸菜疙瘩、一坛烧酒,还有特意为老黑狗准备的肉干。王父检查着猎枪和弹药,见儿子出来,递给他一个小布包。
"啥?"王谦接过来,沉甸甸的。
王父压低声音:"你娘求的护身符,带着。"
布包里是一枚古旧的铜钱,用红绳系着,边缘磨得发亮。王谦郑重地挂在脖子上,塞进衣领里。
"爹,放心吧,"王谦拍了拍猎枪,"就是去下几个套子,两三天就回来。"
院门外传来"吱呀"的踩雪声,于子明带着老黑狗来了。狗子一见王谦就兴奋地扑上来,尾巴摇得像风车。
"都准备好了?"于子明搓着手问,呼出的白气在胡茬上结了一层霜。
王谦点点头,最后看了眼站在门口送行的杜小荷和王母,挥鞭驱马。爬犁缓缓驶出屯口,积雪在滑板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次的目的地是鬼见愁北麓的老林子,那里人迹罕至,常有大型猎物出没。爬犁行进到中午,积雪越来越深,马儿开始吃力。
"歇会儿吧,"王谦勒住缰绳,"让马喘口气。"
两人找了处背风的山崖,生起小火堆热贴饼子。老黑狗警觉地在周围巡视,突然冲着西北方向低吠起来。
"有情况?"于子明立刻放下食物,抄起猎枪。
王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摸向狗子示警的方向。雪地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比狼大,比熊小,呈梅花状排列。
"猞猁!"王谦眼睛一亮,"看这大小,是个大家伙!"
于子明兴奋地搓着手:"这玩意现在可值钱了!"
王谦摇摇头:"不能打,猞猁是保护动物。"他蹲下身仔细观察脚印,"不过跟着它,说不定能找到别的猎物。"
两人循着猞猁的足迹慢慢追踪。这种大猫行踪诡秘,脚印时隐时现,但老黑狗嗅觉灵敏,总能重新找到踪迹。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处陡峭的山崖下。猞猁的足迹在这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杂乱的蹄印——狍子的,而且不止一只!
"有戏!"于子明压低声音,"看样子是个小群。"
王谦仔细观察地形:"它们应该是去崖下的溪边喝水。咱们在必经之路上设伏。"
两人找了处视野开阔的灌木丛隐蔽起来。老黑狗似乎明白主人的意图,安静地趴在雪地里,只有耳朵不时转动。
等待是猎人最考验耐心的时刻。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即使穿着厚厚的皮袄,寒气还是一点点渗进来。王谦的脚趾开始发麻,但他纹丝不动。
太阳西斜时,远处终于传来了轻微的"沙沙"声。王谦轻轻碰了碰于子明,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五只狍子小心翼翼地出现在视野中。领头的是只健壮的公狍,警惕地四处张望。它们走走停停,不时低头啃食雪下的枯草。
"我打左边那只,"王谦用气声说,"你打右边。"
"砰!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两只狍子应声倒地,其余的三只惊慌逃窜,转眼消失在密林中。
"好枪法!"于子明跳起来,兴奋地跑向猎物。
两只狍子都很肥硕,看样子熬过了严冬。王谦熟练地给猎物放血、去内脏,把能吃的部分都收拾好。
"今晚有肉吃了!"于子明拎起一条后腿,美滋滋地说。
天色已晚,两人决定就地扎营。帐篷搭在一棵巨大的红松树下,周围撒上七爷给的防兽药粉。篝火生起来,狍子肉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
"谦哥,听说杜嫂子怀的是双胞胎?"于子明啃着肉骨头问。
王谦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老周把脉说是,等开春去县里照个B超确认下。"
"真有你的!"于子明举起酒囊,"一下来俩,以后教打猎都省事了!"
两人就着烧酒吃肉,聊着开春后的计划。王谦打算扩建房子,于子明则想承包一片林子养蜂。老黑狗趴在火堆旁,啃着主人扔给它的骨头。
夜深了,于子明钻进帐篷先睡,王谦值第一班岗。寂静的山林中,只有火堆偶尔发出的"噼啪"声。王谦望着满天繁星,思绪飘回了牙狗屯。不知道杜小荷这会儿睡了没?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闹她?
突然,老黑狗猛地抬起头,背毛竖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王谦立刻警觉起来,轻轻踢了踢帐篷:"子明,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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