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她感觉苍穹的步伐稳如磐石,仿佛无论山路多么崎岖,他都不会让她受到一点颠簸。
当云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燥的山洞里。
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毛皮大衣,旁边生着一堆小火,上面架着个小锅,煮着什么东西,散发出草药的清香。
“醒了?”
云栖转头,看到苍穹坐在火堆旁,正在削一根木棍。火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我睡了多久?”云栖撑起身子,发现头已经不晕了。
“半天。”苍穹放下木棍,从锅里舀了一碗药汤递给她,“喝了。”
云栖接过碗,小心地抿了一口。味道苦涩中带着甘甜,入喉后胃里立刻暖了起来。
“这是...”
“退烧的。”苍穹简短地回答,又补充道,“加了蜂蜜。”
云栖心头一暖。她记得前几天随口提过喜欢喝蜂蜜水,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
她小口喝着药汤,看着苍穹继续削那根木棍。
“你在做什么?”
“拐杖。”苍穹头也不抬,“你的脚还需要休息。”
云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已经被细心地包扎过了。
她突然意识到,这一路上苍穹虽然话不多,却把她的每一个需要都看在眼里。
“月...”她轻声唤道。
苍穹抬起头,紫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深邃。
“谢谢你。”云栖真诚地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
“别说了。”苍穹打断她,声音有些生硬,“是我连累了你。”
云栖摇摇头,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洞外传来一声狼嚎。她不由自主地往苍穹那边靠了靠。
“怕狼?”苍穹问。
“小时候...被狼追过。”云栖小声说,“那时我刚从姑姑家逃出来,晚上在山上...”
她没说完,但苍穹已经明白了。他放下手中的活,挪到她身边坐下:“有我在,没有野兽敢靠近。”
云栖点点头,不自觉地往他身边又靠了靠。两人肩并肩坐着,听着洞外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狼嚎。
“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云栖突然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苍穹沉默了很久,就在云栖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二千年前,我挑起三界大战,想要推翻天界统治。
最后被上古晶石之力联手击败,七魄碎裂,三魂封印东岳,今只夺回天魂和地魂!”
“那...人魂呢?”云栖小心翼翼地问。
“人魂主管七情六欲。”苍穹看着跳动的火焰,“失去它,我感受不到喜怒哀乐,不懂爱恨情仇。”
云栖心头一震。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初遇时他那么冷漠,因为他根本感受不到情感。
“现在呢?”她忍不住问,“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苍穹转过头,紫眸直视着她:“最近...开始有些变化。”
云栖心跳漏了一拍:“什么变化?”
“看到你受伤,这里会疼。”苍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看到你笑,这里会...温暖。”
云栖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低下头,盯着手中的空碗:“那...那是好事。”
又是一阵沉默,但不再令人尴尬。洞外的狼嚎渐渐远去,只剩下火堆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睡吧。”苍穹最终说道,“明天还要赶路。”
云栖点点头,躺下来。苍穹为她掖好毛皮大衣,自己则坐在火堆旁守夜。
半梦半醒间,云栖感觉有只手轻轻拂过她的额头,为她拨开散落的发丝。
那触感温柔得不像一个魔神的手。
五天后,他们终于看到了寒冰谷的轮廓。那是一片被终年不化的积雪覆盖的山谷,远远望去像一块镶嵌在群山中的白玉。
“再走一天就到了。”苍穹指着远处说。
云栖点点头,裹紧了身上的毛皮大衣。这五天来,他们白天赶路,晚上找山洞或废弃的木屋休息。虽然艰苦,但云栖从未抱怨过一句。
“小心!”苍穹突然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警惕地环顾四周。
“怎么了?”云栖紧张地问。
抬头望去,那些所谓的"天兵"正从四面八方逼近。
他们身着残破的金甲,动作却僵硬如提线木偶。当其中一个“天兵”的面甲在打斗中脱落时,苍穹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张扭曲变形的面容,分明是归渊最底层那些永世不得超生的罪魂!
“这不可能......”苍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归渊的封印是上古时期由女娲亲手设下,这些罪魂怎么可能打破虚空之门来到三界?
他尝试凝聚体内残存的法力,却发现连最基本的幽冥火都只能勉强在指尖跳动几下就熄灭了。
罪魂们发出刺耳的尖啸,那声音像是千万把钝刀在玻璃上刮擦。
他们再次扑来,动作比方才更加疯狂。苍穹勉强举起左手格挡,却被一个罪魂的利爪在腰间划开一道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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