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同黄浦江的水,在平静与微澜中向前流淌。
维尔汀的“酒吧打工体验”在得到了母亲的默许甚至暗中支持后,变得愈发顺畅和真实。
她不再是那个战战兢兢、需要拼命隐瞒的小实习生,而是真正开始享受这份工作带来的新奇与挑战。
她调酒的手法越来越娴熟,甚至能根据客人的心情微调配方,偶尔还能和熟客聊上几句。
兀尔德女士俨然成了她们小团体的“后勤部长”,经常会在维尔汀下班前准备好热腾腾的夜宵,有时是清淡的鸡丝小馄饨,有时是暖胃的姜撞奶。
云茹、十四行诗,还有精力永远耗不尽的阿丽兹,都成了这深夜食堂的常客,围着小小的餐桌,分享着食物和一天的趣闻,房间里充满了温暖的人间烟火气。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幸福,仿佛战争留下的阴影已被这日常的温馨彻底驱散。
然而,生活的河流总会在看似平坦处泛起意想不到的涟漪。
这天晚上,酒吧的客人比往常少一些,氛围格外宁静。那位平时话不多、但做事很认真的年轻酒保——他叫林澈,是附近大学美术系的学生,在这里兼职——似乎有些心事。
在忙碌的间隙,他调制了一杯名为“星夜”的鸡尾酒,深蓝色的酒液中点缀着细碎的可食用银粉,如同深邃夜空中的繁星。他绅士地将酒杯轻轻推到维尔汀面前。
“尝尝看?我新调的。”林澈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今天不怎么忙,能聊聊天吗?”
维尔汀对林澈印象不错,他安静、有礼貌,而且对色彩和构图有独到的见解,偶尔聊起艺术相关的话题能让维尔汀感到新奇。
她看了看那杯漂亮的“星夜”,又看了看林澈真诚的眼神,觉得只是同事间的正常交流,便点了点头,接过酒杯,在他旁边的吧凳上坐了下来。
“星夜”入口柔和,带着蓝柑的微甜和淡淡柠檬草的清香,后调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草本气息,确实很特别。两人从酒的口感聊到最近的画展,又从上海的夜景聊到各自家乡的风物。
林澈很健谈,知识面也广,维尔汀发现和他聊天是件愉快的事,能让她暂时忘却“司辰”或“英雄”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轻女孩。
时间在轻松的交谈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酒吧里最后的几位客人也离开了,挂上了“准备打烊”的牌子。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背景音乐换上了一张更舒缓、更私密的爵士唱片,萨克斯风的声音慵懒地缠绕在暖色调的灯光里。
距离关门还有十五分钟。林澈又给自己调了杯酒,度数似乎比之前的高了些。他的脸颊泛起微醺的红晕,眼神也比平时更加明亮和……专注,一直落在维尔汀身上。
“维尔汀,”他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一些,带着酒后的沙哑,“你知道吗?你和我认识的很多女孩都不一样……很特别。”
维尔汀自己也喝了几杯,虽然意识清醒,但身体放松,反应比平时慢了些许。她微微歪头,笑了笑:“哪里特别?”
“说不上来……”林澈靠近了一些,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拂过维尔汀放在吧台上的手背,那触感带着微凉和一丝试探,“就是一种感觉……神秘,又很吸引人。”
他的动作让维尔汀微微一怔,但没有立刻躲开。
这种微妙的、带着暧昧的接触,对她而言是陌生的领域。在基地,她是需要保持冷静和距离的司辰;在战场上,她是需要果决和坚毅的战士。这种纯粹的、来自异性的、带着欣赏和试探的亲近,让她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有些无措,又有些……隐约的期待。
林澈见她没有抗拒,胆子似乎大了一些。他站起身,走到维尔汀身边,手掌轻轻搭上她穿着薄薄衬衫外套的肩膀。他的动作很轻柔,带着询问的意味。
“有点热,不是吗?”他低声说,手指若有若无地滑过她外套的肩线,似是想帮她将外套褪下一些。
维尔汀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慵懒的音乐,还有身边男性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和须后水的清爽味道,交织成一种令人晕眩的氛围。
她微微仰头,看着林澈近在咫尺的、带着醉意和某种热切的脸庞,那双灰色的眼眸里映着迷离的灯光,也映照出她自己此刻的迷茫和一丝被撩动的心弦。
她确实觉得有些热了,不仅是身体,还有脸颊。微醺的状态降低了她的心理防线,而这种被需要、被欣赏的感觉,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澜。
林澈的手指缓缓用力,将她那件薄薄的衬衫外套从肩头轻轻剥落,露出里面贴身的吊带衫和纤细的锁骨。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呼吸也略微急促起来。
“维尔汀……”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几乎贴在她的耳畔。
维尔汀没有回答,只是感觉自己的呼吸也跟着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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