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老账本,相当于同流合污。
带走新账本,等同于接受王翰。
若换成别人,可能会纠结,不知该如何抉择。
然而,徐长青却毫不迟疑地运转法力,手中的旧账本,在掌心刹那间化作齑粉,消失的无影无踪。
里面的内容,一下子全没了。
“你!”
仅这一招,就让王翰对面前之人另眼相看。
新旧账本,里面的内容大差不差,只是价格以及细节方面有所区别,换句话说提交哪个都可以。
选老账是“自己人”。
选新账是“管理者”。
因此选哪一个,徐长青都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表面看,选择权在对方手里,实则自始至终都在自己这边。
按照正常逻辑,肯定会留下一个,以此当做证据,这样才好拿捏,也利于往后的合作,可徐长青却选择毁掉。
然而,正当王翰以为对方留下新账本是做出选择时,万万没想到,就在下一秒,新账本同样化为齑粉。
就是说,两个账本都没了。
见此一幕,王翰当场目瞪口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徐…徐师弟,你这是……”
旧账毁了,他认了,权当对方不愿同流合污。
可新账也毁了,这算什么?
真是邪了门了,完全看不透这个年轻人。
徐长青揶揄道:“你既然能掏出两个账本,就能再掏出第三个,我说的对吧,王师兄!”
眼前这位,真是玩脑筋的一把好手。
换成胡不归、赵子曰、陆吾来,绝对百分百上套。
说白了,这两个账本或者说两个选择,本质上都是陷阱。
一个高风险,高收益。
一个低风险,低收益。
而且,无论选哪一个,都会跟对方深度绑定。
一旦出了事,那就是要死一起死,不死也得废。
而听到这话,王翰的脸唰一下没了血色,肥硕的躯体猛地一僵。
他下意识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这里确实藏着真正的“底账”,炼化了一张极其罕见的灵皮。
这也是为什么,底账一直带在身上的原因。
接触到任何东西都会用灵识烙印下来,详细地记在上面。
因此,里面何止记录了近几年的内容,甚至记录着丰饶郡三十年来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
比如某种灵植被哪个世家私吞。
郡守这些年要了多少稀缺之物。
灵石流向了丰饶郡的哪位派驻弟子。
甚至每年给李长老上供的数量,里面都清清楚楚,一笔没漏。
这可是保命的根本!
徐长青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揣测:“难不成,真正的底账一直都在他身上?”
当即用神识再次扫描,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思来想去,干脆撬动法则玄印,让它感知。
果然这一下,立马察觉到了细微之处。
此人身上,居然有两股灵力波动。
第一股是境界、气海中的灵力,糅合在一起的大波动。
第二股则是非常细微、微弱,几乎难以捕捉的小波动。
每过一段时间,它都会出现一次,而且时间极其短暂。
原本,这种小波动被对方的大波动遮掩住了。
别说一般人,就算敏锐的人,也很难分辨出来。
可徐长青不一样,不但位列天品金丹,而且还拥有法则玄印,终究洞察到了对方的精明手段。
由此可见,此人不止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而且表情玩味,王翰先是吞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干燥的嗓子眼,然后问道:“徐师弟,你…你在看什么啊?”
徐长青感叹道:“王师兄,你一直说自己天赋一般、悟性一般,这三十年来疏于修炼。
我看不然,至少这藏东西的本事,比别人高明多了。”
这句话让王翰的眼里蒙上一层阴翳,思来想去干脆直奔主题,看看对方到底想干嘛:“徐师弟,这茶也喝了,天也聊了。
你跟我说句实话,到底想怎样?”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玩不过对方。
年纪轻轻就有这种心思、城府,简直恐怖。
徐长青端起早已凉透的云雾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其实我要的不多,也就两个。
第一,账要真。
第二,人要乖。”
王翰愣了愣,没听懂这话的含意,眉头皱成一团:“徐师弟,有话不妨直说。
我王某人在丰饶郡混了三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徐长青放下茶杯,淡淡地说:“我不要你藏的那本底账。”
王翰闻言非但没觉得惊喜,脸色反而变得更难看:“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究竟要什么?
总不能是我当下的身份、地位吧!”
徐长青耸耸肩:“你记录的那些龌龊事一旦捅出去,你活不成不说,后面撑腰之人也脸上无光,就连青木峰都跟着沾染晦气。
我没兴趣为了清算旧账,给自己找这么多的麻烦。”
这话反倒让王翰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啊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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