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前吃席哪有这种味儿?感觉以前吃的都是‘科技与狠活儿’,今天这才是纯天然的‘食神作品’啊!”
“林石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弄出这种味道的啊?难道他真是食神转世不成?!”
“我、我连骨头都不想吐了,想直接嚼碎了吞下去!可你们这群饿狼抢得也太快了吧!我都没吃过瘾!”
在大家的惊呼声和抱怨声中,那盘卤鸭子也以光速清空,速度甚至比酱牛肉更快,就连平时没人爱吃的鸭脖段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见其美味程度之高。
“上菜怎么这么慢啊?!我们的肚子还饿着呢!”
“老表,快!先上我们这一桌!”
“表叔,怎么能不讲究啊,凭咱们这层关系,怎么也该先把菜端给我们啊!”
桌上的食客们吃嗨了,开始催促传菜员,甚至不惜拉关系、攀亲戚,试图让菜能更快地端到自己的桌上。高小军夫妇在厨房里忙碌着,看着外面食客们的疯狂表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之前显然低估了林石厨艺的真正威力,更低估了美食对这些乡亲们的吸引力。
为了加快上菜速度,高小军夫妇也不再光是负责指挥,干脆也亲自上阵,端着盘子往桌上跑,有了他们俩的加入,上菜的速度总算稍微快了一些,勉强跟上了食客们的“消灭”速度。
随着猪头肉被端上桌,凉菜的部分总算全部上齐了,食客们短暂地满足了一下对凉菜的渴望,桌上的喊声也稍微缓和了一点,大家的注意力开始转向即将到来的热菜。
“大肘子来了!热菜第一道!”随着传菜员又一声响亮的吆喝,宴席中最具分量、最能体现厨师功力的一道菜——大肘子,被端上了桌,一股更加浓烈、更加醇厚的肉香味瞬间席卷了整个院子,仿佛自带音效,未见其物,先闻其香。
“我的天!这肘子闻着就香得要命啊!感觉刚才吃的凉菜都白吃了,肚子怎么又感觉空了呢?!”
“这肘子光闻着就让人感觉头晕了,要是吃上一口,不得直接香晕过去啊!”
“从早上闻到香味儿开始,我的肚子和我的灵魂就都被这股香味儿给俘虏了,现在终于能报仇了,冲啊!”
“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啊,一会儿这肘子开抢,大家必须同时动手,谁要是敢提前下筷子,骨头都给他剁碎了!实在分不匀咱们就石头剪刀布决定!”
“我娃这么小,手脚慢,怎么可能抢得过你们这些大人啊?你们得让着点儿!”
“嗨,别担心,小孩儿以后吃席的机会多着呢!让他跟着大人抢两次就熟练了,这叫从小培养竞争意识!”
热气腾腾、金黄油亮的大肘子刚一稳稳地落在了餐桌上,还没等盘子彻底放平,桌子周围的十双筷子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架势齐刷刷地伸了过去,场面比刚才抢凉菜还要疯狂几分,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和客套,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筷子碰撞声,短短几秒钟后,那原本饱满壮观的大肘子,就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骨头架子。
在宴席院子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坐着李大为一家人,以及从城里来的亲家和赵明慧,这张桌子的氛围相较于其他桌子,一开始显得稍微“斯文”一些,他们吃完了凉菜,同样是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筷子,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大肘子的到来,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厨房方向,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大肘子来了!”当听到这声熟悉的、带着巨大诱惑力的喊声时,他们全员精神一振,立刻将目光锁定在了传菜员端着的盘子上。
只见那只烤制得金黄油亮、表皮布满诱人褶皱的大肘子,正冒着腾腾热气,那股浓郁的肉香瞬间就扩散开来,直钻他们的鼻腔,让他们的喉咙忍不住上下滚动,集体咽了一口口水。
桌上的众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传递出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这玩意儿必须拿下!没有任何语言交流,筷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同时伸向了盘子,目标直指那油光发亮的肘子肉,整个过程迅猛而激烈,同样是在短短几秒钟后,盘子里就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块大骨头,甚至比其他桌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在这场激烈的大肘子争夺战中,赵明慧凭借着她那股子城里人的精明和年轻人特有的眼疾手快,成功地夹到了最大份的肘子肉,脸上写满了小小的得意。紧随其后的是老岳父和老岳母,两位老人别看年纪大了,手脚却依然麻利,老当益壮,也分到了不少。而李宏伟和陈芳这对小夫妻也不甘示弱,出手同样狠辣,各自抢到了属于自己的一份。相比之下,李大为夫妇和同桌的其他五位村民就显得可怜多了,只分到了少得可怜的几块肉渣渣,甚至还没怎么动筷,肉就没了。
同桌的那五位村民眼睁睁看着大半盘肘子肉进了对面城里人的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的冷意和不满。他们原本以为这桌坐着城里来的客人,会比较斯文,吃不了多少,所以自己随便动动筷子就能分到不少,结果万万没想到,情况竟然完全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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