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一个富人姓春,春天的春,叫春达。春达本身没读过什么书,只是家里非常有钱,于是他花了十万贯,为自己捐了一个县官当。
到了年底,他往府城去见知府述职,知府问他你们县风土怎样?春达回答说,我们县虽然有风,但是都不大,扬不起土来。
知府白了他一眼,又问:百姓可好?春达回答:白杏很少,整个县大概只有五六棵。红杏倒是种了不少,收成也不错。
知府有些生气了,提高声音说:我是问黎庶百姓好不好?
春达战战兢兢,说:梨树种的也不多,但比白杏稍微多些,至于好不好吃,等明年我给大人送些来尝尝!
知府气得站起身来大吼:我是问小民,小民过得好不好?
春达都快吓哭了,说:下官的小名实在不好听,叫驴子,也叫……蠢驴子!”
宝玉讲的这个笑话,老实说还真是挺好笑,尤其在这个娱乐稀少的时代,这样的笑话真能让人笑几天。
只可惜宝玉压根就不是个会讲笑话的人,每每一开口,别人没笑他先笑,而且笑得前仰后合。
结果明明挺好笑的一个笑话,被他自己笑完了,大伙儿也只能跟着打哈哈。
贾母倒是笑出了眼泪,自然赏了宝玉一杯酒喝,说他的笑话再好不过。
之后每人讲一个笑话。
多数人绞尽脑汁,说出来其实并不好笑。
独王熙凤是个最会讲的,一本正经说道:“我这可不是笑话,是真实发生的。
前年有一个乡里老婆子来我们家打秋风,姓刘,我赏了她十几两银子打发了她,这个笑话就是她讲的。
刘婆子有一户邻居,姓陈,是个鳏夫,性格老实,生得也壮实,经常会帮刘婆子做些农活家务,所以两家关系非常好。
有一天陈鳏夫家的木桶破了,就到刘婆子家里借,刘婆子毫不犹豫就借了。
等到还木桶的时候,陈鳏夫看见刘婆子家灶上有个木瓢,想起来家里的木瓢也坏了,随口又借,刘婆子仍旧二话不说借给了他。
等到第三天陈鳏夫到刘婆子家还瓢的时候,偏偏刘婆子出门去了,门开着,家里却没人。
正巧刘婆子养的一只大公鸡扑腾到了陈鳏夫脚边,那大公鸡几根尾巴毛非常漂亮,陈鳏夫的女儿眼馋很久了。
所以陈鳏夫一时心热,就抓住公鸡,把那几根尾巴毛拔了下来。
偏偏正拔着,刘婆子赶巧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把个刘婆子气得一蹦三丈高,指着陈鳏夫就大骂:好你个姓陈的!你要捅我给你捅,你要嫖我给你嫖,如今,你把我的毛都拔光了,你还让我怎么能继续跟你好!”
王熙凤的笑话讲完了。
贾母先笑得指着王熙凤一个劲儿地骂:“一屋子小孩儿家家的,你讲这种笑话,实在该打!”
薛姨妈跟李纨也笑得不行,指挥着丫头们灌王熙凤酒喝。
几个姑娘多半会儿才明白过来,一个个红着脸一边骂王熙凤没脸没皮,一边也跟着丫头们一起灌王熙凤酒。
好一阵子闹过,接着往下讲笑话。
没讲的几个都不想再讲,因为谁也不认为自己能讲得比王熙凤的笑话更好笑。
贾环原本也不准备出这个风头,偏偏宝玉指着他笑道:“让环老三讲一个!他可会讲笑话了,之前四妹妹过生日,他讲的几个笑话全都笑死人!”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贾环身上。
薛姨妈笑道:“数日不见环哥儿,生像变了个人一样,斯文了,有礼貌了,就连这长相气度,都显出大家子的风范了!”
“什么大家子的风范啊,还不是跟他二哥哥宝玉学的!”
贾母呵呵一笑,怜爱地瞅一瞅旁边座位上的宝玉,“他这几天正跟宝玉学写诗呢,只可惜没学到精髓!
今儿宫里来人出的几个考题,他那幅春联写得还算有趣,但是诗,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啊!”
“毕竟年纪小,一时失手也是有的,但我听说他先前还写过一首青松诗,连我们家宝钗都赞叹不绝呢!”
薛姨妈又奉承一句。
贾母自然脸上有光。
王夫人面色却稍显阴沉。
贾母略显慈爱看向贾环,确确实实觉得,这个庶出的小孙子,比之从前顺眼了百倍。
所以贾母愈发舒心畅意,跟贾环说道:“既然你二哥哥说你很会讲笑话,那你就讲一个吧!但事先说好,要讲就讲好的,别学你二嫂嫂那些不正经的东西!”
“哎呦我的老祖宗,我真是六月飞雪冤枉死了!”
贾母话音方落,王熙凤又哭天抢地叫唤起来,“我挖空心思不过是想哄老祖宗笑一笑,怎么一点功劳没得,反落个不正经的评价?冤枉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她拍着巴掌装腔作势,果然一副喊冤叫屈的模样。
直逗得一屋子再次哄堂大笑,贾母更是又笑又骂。
“把她叉出去!还六月飞雪呢,我看你是昏了头,错把腊月当六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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