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也沉默。”
——前言
“大头,你脸怎么有点红啊?”曹魏回来冲了杯感冒药,扭头一看,郇启时正端着盆走进寝室。
“可能是刚洗完澡吧。”郇启时甩了甩脑袋,感觉头重脚轻的,还以为是洗澡时间太长闹的。
“你还是冲杯感冒灵喝吧,看你脸色不太好。”曹魏有点不放心,这人体格本就不咋强壮,属于那种容易感冒发烧的类型。
“行,等我晾完衣服再说。”他随口应道。
晾衣绳悬在半空,一头拴在墙上。
郇启时甩打着衣服挂上去,晾衣夹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空气中弥漫着金纺薰衣草的味道,他觉得今晚这体验还挺新奇的。
这湿热的体温,倒也不赖。
不过,这体验可不包括梦里反复出现的惨白眸子和泛白的手。
深夜,漆黑一片,一束亮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郇启时在睡梦中紧皱着眉头,睡衣被冷汗浸得黏糊糊的,仿佛某种莫名的恐惧正透过空气渗入他的肌肤。
视线一转,阁楼吊灯的红绸缎上挂着金铃,此刻却像条蛇一样蜷缩在他的脚踝上。
绸带纤维嵌入皮肤,形成暗红色的藤蔓状纹路,仿佛被活体植物寄生,金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好似在吸引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前来追逐。
丝丝雾气从房间地缝中缓缓升起,墙角的霉斑织成了蛛网。一个影子在月光下浮现,带着破碎的声音,嘎吱嘎吱地在耳边回响。一只苍白的手从旁边的电视里伸出来,指甲缝里嵌着红色的未知物。当那双手突然掐住他的脖颈时,触觉神经在电流般的灼烧中扭曲成藤蔓。
指甲刮过喉结的刹那,他恐惧到了极点,一股力量涌上来,挣脱开就撒腿狂奔。
金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那东西在他身后如影随形。
他躲进一间安全的房间,梳妆台的银镜里却浮现出一张惨白的眼睛,玻璃龟裂,突然涌出的物体裹住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他看见自己的虹膜在镜中溃散,如同被踩碎的月岩。那怪物变成一张模糊的人脸,张着嘴重复咀嚼着一句话:“哥哥,你车子生锈了~”
然后,他就和那女鬼亲上了!
仿佛被某种重物挤压得喘不过气来,喉咙里发出的尖叫无声无息,垂在一旁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被一股莫名的气息笼罩,又瞬间消散。
郇启时猛地睁开眼睛,梦中的恐惧还未消散,胸膛起伏不定,全身泛起细细的鸡皮疙瘩。
他抬头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寝室,室友的呼噜声此刻竟莫名让他感到心安。窗外月色如水,鸟啼声也变得不再那么刺耳,郇启时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太恐怖了。
他缓了半晌,拿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显示才凌晨四点。
梦中的场景太过深刻,他打开手机灯光,打开软件刷着视频试图转移注意力。
最后实在忍不住好奇,他点开了手机搜索栏。
“做梦梦到女鬼是怎么回事?”
“和梦里恐怖的女鬼亲上了是什么意思?”
顺着解答,他一条条地读,有说他会有金钱波折的,还有说他有二婚迹象的。
郇启时关掉手机,无语至极,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昨天淋雨的人里,就郇启时感冒了,鼻子发囊,打两个球就哼哼唧唧个没完,把和他对拉的队友整得浑身不自在。
“你昨晚淋多大的雨啊?感冒成这样?”王成册无奈地问道。
郇启时从旁边抽出几张纸擤鼻涕,顺手扔在旁边的盒子里,里面已经堆满了湿漉漉的纸团。
他也不知道是淋了雨还是被噩梦给吓的,一早起来就不对劲了,发低烧,鼻子被擤得通红。
“别说了,快难受死我了,本来就有鼻炎。”
长期感冒的人就这样,冬天一遇冷就好不利索,时间一长就成鼻炎了。
“去队医那里开点药呗,你这哪行啊?”又不是主力,身上的担子轻,感冒吃点药不是很正常吗?
“好的慢,吃啥都没用,我都对那玩意产生抗体了。”他从小就这样,吃药和不吃药恢复的时间差不多,何必让嘴里泛苦呢。
“我再忍几天,过两天就好了。”他一边挥拍,一边不在意地说道。
“行吧,出出汗也能好得快些。”
郇启时寻思,出出汗能把昨晚的噩梦从他脑子里清除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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