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还在那里伤春悲秋,一副惆怅的深宫怨夫模样,这几日又开始一副我同她是海誓山盟,矢志不渝的真爱状态。
她瞧着慕湖舟似乎是目前也没有打算请旨求娶三皇子妃的意思,却偏偏相当纵容元韫浓这死丫头。
她都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不该为了让慕湖舟树立一心朝政,不近女色的正面形象。
就是为了这个形象,好方便夺储,她才从不设什么通房侍妾了。
可不像慕载物,年纪轻轻早已侍妾一大群。
早知如此,她早该把自己这逆子的后院全塞满,也好过现在元韫浓作威作福。
皇后才说了元韫浓两句,甚至只是指桑骂槐。
元韫浓低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手指下意识地揪着衣角,仿佛这样便能抓住些什么,来慰藉自己。
她姿态落寞。
白翩飞本来还想要帮腔皇后几句,可笑容却又僵在了脸上。
慕湖舟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元韫浓身前,“母后近日对宫中年宴一事多有操劳,儿臣与表妹便不再多加叨扰。”
皇后这口气又哽到了喉咙,一阵胸闷气促。
慕湖舟对元韫浓处处极尽维护,最后还亲自送其出宫。
送到宫门口,元韫浓就要去找惠贞长公主了,笑着跟慕湖舟说留步。
告别之后,她迎着夕阳踏上路。
慕湖舟在元韫浓转身后,又叫住她:“浓浓。”
她转过头。
夕阳无限好。
慕湖舟依然对她怀揣包容和耐心,他伸出手摸了摸元韫浓的鬓角。
他或许本就只是保护和另眼相待,偏偏那一段时间的疏远和元韫浓的眼泪都让他意识到,或许于他而言,最好是元韫浓,也只能接受元韫浓。
元韫浓自然也知道慕湖舟仍在犹豫,毕竟是她逼迫加引导,让慕湖舟往男女之情上想。
这世间的感情,本就没有那么纯粹,元韫浓是刻意提炼出了爱情。
可她自信再过不久,慕湖舟自会明白。
反正前世,慕湖舟的选妃宴是同慕载物一起的,元韫浓也不急。
她相信以惠帝那德性,一手纵横谋划,是不会让慕湖舟单独先娶正妃的。
元韫浓故作对此浑然不浑,“怎么了?”
慕湖舟轻声祝福:“年关将至,万望珍重。”
元韫浓笑:“同喜同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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