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目光灼灼，神情激动，只要能得到一个准信估计直接就能原地起飞，直接升仙。
毕竟无债一身轻，虽然系统是虚拟人肉眼无法观测的东西，但是系统商城里的东西以及001外借来的力量荀攸确实用了，荀攸毕竟是被标榜上了“欠债”二字，想起来就头疼。
荀攸不喜欢欠别人，不管是什么，她喜欢毫无牵扯负债的那种轻松感。
漫长的两秒，历经思想的拉锯切实的考虑。
在万分期待的视线下，001说出答案“不能”。
荀攸深吸一口，竭力平复自己，那一瞬间上翻的眼皮出卖了这位温文尔雅大小姐的真实想法，001严重怀疑像荀攸这种性情温和行为守礼的女孩此刻会在心里骂她。
001第一次绑定荀攸，那是她二十二岁生日宴上，作为系统的001强势闯入，颁发命令，向荀攸讲述了惊骇世俗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荀家依靠荀茨研究的新兴电子科技迅速发家，荀茨很有商业头脑，迅速做大做强，直到成为远近闻名的新榜富豪。
严格来说荀攸算是富二代，荀家父母把她养的很好，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堪称典范，这让001一度以为他绑定错人了。直到无数次失败后的今天，001才觉得现在的荀攸才对味，可以称为合格的恶毒女配。
“看来你也不是你口中说的‘无所不能’，是我对你抱太大期望了，001，好好反思自己。”
？
我，反思自己？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反思？
001：“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废话，我的嘴我能不知道？”荀攸满是嫌弃，严重怀疑这个系统先前讲诉的英勇荣誉百分百速通战绩都是胡诌出来的。
荀攸这怀疑还有轻视的眼神，这是在质疑自己？
001火速组织语言反驳：“你什么意思，怀疑我？系统榜上我001战绩可查，主统亲自嘉奖。倒是你，区区一个恶毒女配任务，被不同人.事单杀这么多次，你应该反思反思自己为什么一个任务都走不下去！你把事情麻溜的做完不就行了吗？”
001简直惊呆了，历经数百次世界轮回恶毒女配的人设才立起来，荀攸总能挖掘不同死法，他耗费系统力量一次又一次助她回档重生，重新开始。
“Stop。”
“话题偏了。现在在谈论我休假的重要问题。”
口舌之辩无需辩，只要你不在意气死的就是别人。譬如说现在，气急败坏的就是某位连脸都没有的系统001。
001：“总之在男主高考完之前系统没有确切任务发布，你自由行事，进入关键时间点后，不遗余力开始你恶毒女配剧情。”
“最后一点，保护好自己。别死。”
荀攸，我没有太多力量让你再次回档了。
再来一次，我……
这一次，必须成功！
001最后一句缓慢而隆重，荀攸轻轻抖肩，怎么感觉有种淡淡的悲伤感？错觉。
“明白，下线吧。”
荀攸淡定挥挥手，001不确定荀攸有没有听进去，希望听进去了。
001下线，切断和外界的联系。
天街凉水，月色如常。
一个再忙再忧愁，那也只是一个人，世界上人数何止千千万万，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世界，在自己的圈子忙碌，奋斗。
荀攸双腿盘坐，单手支着脑袋，褐藻般茂密的黑发披散，滑落，琉璃般亮丽生光眼眸逐渐涣散，她呆坐着，不语。
朋友圈实时更新，褚怿洺今晚最近一条朋友圈——看来我需要更加努力【图片】
附图是是数套试卷还有一只奋斗加油的小红鸡。
“哈”荀攸看到这条朋友圈忍不住笑出声来，抬手点个赞，“真是努力啊，令人敬畏的行动派。”
做了这么多年关系要好的朋友，荀攸了解褚怿洺，他一旦决定做的事，哪怕众人说不可能，哪怕是史无前例，他也会执着的去做去试，说难听点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过他和那些人有区别，他有精明的判断和敏锐的感知，几乎没有没有失败过。
“这就是主角吗？只要去做只要愿意，不管方式如何一定会成功。”
“我们有什么区别？褚怿洺。”
暖阳色的灯光下，荀攸坐在床上喃喃低语，一遍又一遍重复上一句话。
午夜的铃声轻声响起，其实是无声的，直觉告诉荀攸该休息了，重重朝后倒去，扑进柔软的被窝，清明黑质一动不动盯着水晶吊灯。
没关系，捷径比黑暗中跌打滚爬更容易到达终点。
那个地方这辈子你都别想去！
荀攸唇齿轻张，无声一字一句说了几个字，缓缓闭上沉重的双眼。
好累啊。
***
“妹子，就只能到这了，我这车开不进去了。你就搁这下吧，这地应该有大巴。”
宽厚的嗓音叫醒昏昏沉沉的荀攸，荀攸揉揉昏昏沉沉的太阳穴，偏头看向外面，狗叫鸟鸣，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树，没有京城里面绿植四季青好看，但这空气格外清新，让人眼前一亮心情愉悦。
荀攸掏出手机付款，戴上卫衣帽子，下车。
出租车司机是个典型的热心肠，司机大叔抱着方向盘，好奇的问：“小姑娘，你这千里迢迢从城里跑这乡下干啥呢，你看这附近连个车都开不进去，坑坑洼洼的。”
司机大叔看着这小姑娘穿的倒是干净舒雅，文文静静，长裤卫衣一身黑，穿着白净的小白鞋，从京城内三环接到的顾客，没想到是到这偏僻的乡下。
他上下打量一番荀攸，怎么感觉这姑娘有点傻呢。
久在京城，城市大惊奇事就越多，这些有点钱的人就爱干那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儿，司机大叔越看越觉得这是谁家小千金谈了个乡下的，不顾一切千里迢迢来乡下奔赴。
一看就是个被骗的主。
被出租车内的皮革熏了两个小时，兜兜转转摇摇晃晃才下车的荀攸此刻终于年轻缓过来，不过脑袋还是有点懵懵的。
面对司机大叔好奇的询问，荀攸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找人。”
结果就看见那司机一脸神秘，那表情仿佛写着“你看年看我就说是吧”。
荀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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