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来了:赵晓莲和李向东都不是建筑公司的人,公司找他们了解什么?
警方推断:很可能赵李二人卷入了那8吨钢材的盗窃案!而赵晓莲在接受调查时说了什么,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安全,引来了杀身之祸!
孙玉金找到建筑公司负责人。对方证实:有人反映钢材失窃期间,李向东从仓库提走了那8吨货,所以他们才去家里找他。
当时赵晓莲说李向东去长春了,还特意强调那8吨钢材是公司销售科张科长帮李向东买的!警方立刻提取张科长的笔迹,可惜,和密信对不上。
长春的追索与啤酒发票
就在这时,李向东单位的门卫交给孙玉金一封寄给李向东的信,是长春一家“二轻劳动服务公司”寄来的,日期是1984年7月31日——那时李向东早已失踪。
信上说:“你提供的发票我们报不了账,你开的是啤酒发票,财会不同意。你看怎么处理?最好开一张钢管发票过来。”
根据信上地址,孙玉金在长春找到了写信人王树德。王树德交代:他和李向东火车上认识。
后来李向东主动写信给他,说手上有8吨钢材问他要不要。王树德买了,付了9000多块巨款!但李向东交货后,没给正规钢材发票,只给了一张啤酒发票,所以他们才一直追着要。
王树德还提到关键一点:李向东当时拍胸脯保证,钢材是建筑公司张科长帮他弄的,想要多少都有!
孙玉金立刻把张科长列为重大嫌疑人。那个送口信说李向东去长春的“神秘人”,会不会就是这个张科长?
小女孩的指认
孙玉金把张科长和其他几个李向东朋友的照片混在一起,拿给赵晓莲七岁的女儿辨认。
小女孩的目光扫过照片,直接跳过了张科长,小手指却坚定地指向了一个叫侯磊强的年轻人的照片!
侯磊强,28岁,正是那家建筑公司仓库的保管员!
孙玉金判断,送口信的人和写密信的很可能是同一人。但笔迹鉴定出来,密信不是侯磊强写的!
不过,警方确信侯磊强绝对脱不了干系,立即对他展开重点调查。很快发现,一个跟侯磊强关系很铁、叫孔东林的人,笔迹与密信完全吻合!
审讯孔东林,他承认信是他写的,但一口咬定是侯磊强指使他干的!
真相
警方立刻逮捕了侯磊强。侯磊强一开始把脏水全泼向销售科的张志刚科长。
他声称:
整个8吨钢材盗窃案,都是张科长策划指使的;是张科长给李向东开的提货单,李向东才能从他(侯磊强)管的仓库提走钢材;至于卖了多少钱、怎么分赃,他一概不知,都是张科长操作的。
他甚至编造了一个血腥场景:张科长怕赵晓莲泄密,在案发当晚,伙同他(侯磊强)把赵晓莲骗到渭津河边。
张科长在玉米地用铁丝绑住赵晓莲的手强奸她。赵晓莲苦苦哀求,张科长不为所动,再次施暴后亲手掐死了她,然后泼汽油焚尸!
案子似乎“破了”,同事们很兴奋。但孙玉金却眉头紧锁——侯磊强的供词有个致命漏洞:法医验尸报告写得清清楚楚,赵晓莲尸体上根本没有被铁丝捆绑的痕迹!
而且,张科长被抓后坚决否认参与盗窃钢材,更不承认杀人。
孙玉金断定侯磊强在撒谎!经过又一轮艰难的审讯,面对无法解释的铁证矛盾,侯磊强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交代了令人发指的真相:
杀害赵晓莲:案发当晚(7月25日),侯磊强以“李向东回来了,要见你”为借口,把赵晓莲骗到渭津河边。
赵晓莲脱了袜子揣在裤兜里,穿着凉鞋跟侯磊强蹚水过了河。走到河湾僻静处,侯磊强放下事先藏好的汽油桶,假装休息。
歇了一会儿,他突然翻脸,恶狠狠地说:“李向东跑了!8吨钢材的事漏了!我得弄死你灭口,不然我就完了!”
赵晓莲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河北岸跑。侯磊强几步追上,一把将她拽了回来。赵晓莲扑通跪下,涕泪横流地哀求:“别杀我!求你了!我还有孩子啊!你咋弄我都行,求你别杀我,行吗?” 侯磊强见状,趁机提出要强奸她。
为了活命,赵晓莲只能屈辱地答应。侯磊强把她拖进旁边的红薯地多次奸污,赵晓莲裤兜里的袜子就是在挣扎扭打中掉在了那里。
发泄完兽欲,侯磊强把虚弱惊恐的赵晓莲带到河边一棵小树下,假惺惺地安抚:“别怕,我不杀你,就在这歇会儿。”
趁赵晓莲心神稍定不备,他猛地从背后死死掐住她的脖子!赵晓莲双脚拼命蹬踹,在河滩砂石地上留下深深的高跟鞋印痕。
掐了约莫五分钟,赵晓莲瘫软不动了。侯磊强把整桶汽油泼在她身上,点火后拎着空桶就钻进了茂密的玉米地。
刚跑出没多远,身后突然传来赵晓莲凄厉至极的“啊——!”一声惨叫!原来赵晓莲只是被掐晕,烈火焚身的剧痛让她瞬间苏醒并发出生命最后的哀嚎——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尸检发现她气管里有大量碳末,她是被活活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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