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黄盖这一番怒斥说得脸上更是挂不住,只得偃旗息鼓。黄盖转向孔明,抱拳行礼,态度显然与其他文官不同,这位老将对强者带着一种天然的尊重。
“黄盖一介武夫,粗鄙不懂斯文,但也听闻先生‘多言必失,不如静默’的道理,”黄盖说道,他并非真的不信,只是想将对话引向正轨,“为何不将破曹的‘金石良策’直接向主公献上,反而在这里与这些……唉,与这些人辩论,白白耗费唇舌呢?”他的“意”催促着行动,而非停留在口舌之争。
孔明微微叹了口气,他的“意”似乎回到了平静的状态,带着一丝对这些学士无奈。“非也。实乃这些诸君心志不坚,被表象所惑,陷于小我之‘意’难以自拔,互相为难诘问,令亮不得不答,廓清蒙昧耳。”他说这话时,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方才发难的诸人,让他们心头又是一颤。
于是,黄盖与鲁肃引领孔明继续向内进发。走到中门时,恰好遇上了孔明的兄长——诸葛瑾。诸葛瑾也是江东重臣,一身温和恭谨的“意”迎面而来。孔明上前施礼。
诸葛瑾带着几分无奈和亲切地问:“贤弟既到江东,怎地不先来兄长处一叙?多年未见,兄长日夜思念啊!”他的“意”显得诚恳而温和。
孔明的回答滴水不漏,带着一股超越私人情感的公义之“意”:“兄长。亮既然已辅佐刘豫州,凡事自当先公后私。公务尚未毕,亮不敢耽误寸刻,不能被私人情谊动摇此行的‘主意’。 望兄长海涵!”孔明的“公义之意”如同一面盾牌,瞬间挡住了诸葛瑾的情感试探与羁绊,将私人情谊完全压在了公事之下。
诸葛瑾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又夹杂着些许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他拍了拍孔明的肩膀:“既如此,贤弟见过吴侯后,再来与我叙话便是。”说罢,便径自离去,步履中似乎多了几分对弟弟那异常坚定心志的思虑。
鲁肃在一旁听到孔明的对话,心中暗赞孔明对“公”与“私”、“意”之轻重有着超乎寻常的理解与掌控,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低声再次叮嘱:“适才殿中之言,锋芒太露,但在主公面前,事关江东存亡之根本之‘意’,切切不可再虚言搪塞!要实话相告破曹之策!”
孔明不动声色地点头应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面谈已有十足把握,他内敛的‘破局之意’正蓄势待发。
鲁肃引孔明入内堂。孙权已降阶而迎,表现出对贤士足够的尊重。他的眼神明亮而充满探究,试图从孔明的气场中读出什么。待施礼毕,孙权赐孔明坐下。周围站立着方才失利的众文官和黄盖等武将,他们的目光复杂,既有之前的惊愕与失意,也有好奇和期盼。
鲁肃侍立在孔明一侧,神色凝重地只管看孔明如何与孙权交谈,心中默默为他捏一把汗。
孔明向孙权致了玄德的问候与来意。期间,他偷偷观察孙权,只见他碧眼紫髯,气度非凡,那双眼睛中流转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深邃,似乎蕴藏着一股如同江水般时而平静时而汹涌的、深不可测的“权谋之意”。孔明心中暗忖:“此人相貌非同常人,他的‘意’坚定却容易受‘情’和‘利’的波动影响,故而只可用言语激他心中的豪气与不屈,绝不可直言利害。待他发问时,我只需稍加刺激,便可成功!”
献茶之后,孙权开口,声音中带着一股威严但尚算平和的“意”:“久闻鲁子敬屡次称道足下大才,今日得幸相见,孤心甚喜,敢请赐教,以解孤心中之惑。”
孔明微笑道:“在下不过一山野村夫,区区薄学,恐有辱主公明问。”他并未立即展露锋芒,先降低自己的姿态,以示恭谨。
孙权接着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他的“疑虑之意”**表现得尤为明显:“足下近佐刘豫州,在新野与曹操决战多时,必深知彼军虚实。曹操此次南下,兵势究竟如何?”
孔明闻言,神色忽地变得凝重起来,眼中流露出一种令人信服的“沉重”的“意”:“刘豫州麾下兵微将寡,且新野城池矮小,粮草不继,如何能够与曹操那宛如黑色潮水般无穷无尽的庞大军势相抗?不过是暂避其锋芒罢了。”
“曹操之兵,总计有多少人?”孙权的眼中流露出迫切的询问之意,这是他内心最大的恐惧来源。
孔明面无表情,吐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同时,他释放出一种淡淡的、能够引起旁人共鸣的“忧虑之意”:“马步水军,约有一百五十余万。”
孙权闻言,脸色骤变,难以置信:“莫非……这是虚报诈欺之数吗?”
孔明断然摇头,意无比坚定:“非也。他平袁绍所得青州军精锐尚有二十余万,吞并袁绍其余兵马得五六十万,中原近年招募新兵约莫三四十万,如今又得了荆州刘表的数十万水陆精兵。如此算来,兵马不下一百五十万之众!我方才说一百余万,是担心江东各位英杰,听到这个数目,会被如此庞大的‘气势’压倒,生出绝望之‘意’,以致方寸大乱,连反抗的心思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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