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丽心跳加速,她实在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好奇,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下面,然后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准备偷听屋里的动静,好进一步确认自己的猜测。
屋内传出的声音时断时续,时高时低,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一样。但戴小丽还是能分辨出那是莫非的声音,她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然而,在莫非的声音间隙中,似乎还夹杂着另一个人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非常低,非常小,几乎微不可闻,而且说话的频率也很少,让人很难听清楚具体说了些什么。
戴小丽越听越着急,她的好奇心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愈发膨胀起来。她急切地想要知道莫非到底是在和谁说话,尤其是这个女人究竟是谁。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莫非如此遮遮掩掩地来到这里呢?
这样一想,她心中愈发焦急起来,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让她心中难安。不仅如此,由于长时间蹲着,她的双腿也渐渐失去了知觉,开始发麻。她尝试着换个姿势,继续倾听屋内的动静,但就在她起身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院子里因为久无人住,地面上长满了青苔,这些青苔使得地面变得异常湿滑。小丽一个不小心,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这声响在平时或许微不足道,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此时此刻,这个村子里万籁俱寂,这一点声音就如同夜空中的一道闷雷,格外引人注目。
果然,屋内的男人立刻被这声响惊动,他警觉地喊道:“谁!”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戒备。
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莫非如闪电般冲了出来。他的速度极快,仿佛早已预料到有人会在这里。
小丽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她惊恐地看着莫非,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逃跑。她就像一只被猎人发现的兔子,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地暴露在莫非的目光之下。 昏暗的院中,莫非的指尖还停留在门把上微微发颤。直到看清面前那道熟悉身影,紧绷的后背突然松弛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着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丽倚着斑驳的墙,垂落的发丝遮住半张苍白的脸。她的目光越过他,死死盯着虚掩的门缝里透出的暖光,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莫非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才惊觉刚才屋内的对话早估计已被她尽收耳底。他苦笑一声,扯松勒得发疼的领带,他轻声道:"跟我进来吧。但接下来的事,你得听我的安排。"
见小丽沉默着跟上来,莫非转身时悄悄握紧了拳头。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与他凌乱的心跳重叠,不知推开这扇门,小丽又会有什么举动,不过,现在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门轴发出吱呀轻响,暖黄的光晕瞬间漫过小丽的鞋面。她眯起眼睛适应光线,目光扫过屋内——剥落墙皮下裸露着灰扑扑的水泥,褪色床单勉强遮住斑驳墙面,廉价灯泡在头顶晃出昏沉的光晕。
房间里唯一称得上家具的,不过是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掉漆的折叠桌,还有三把高低不一的塑料椅。而床沿垂落的黑色长发如瀑倾泻,遮住了女人大半张脸,单薄的肩胛骨在宽松的睡衣下凸起嶙峋,蜷缩的身形却仍透出远超常人的修长和白皙。有人进来那个女人也没有多少反应,头也没有抬一下,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莫非见小丽已经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况,说道“出来说。”小丽忍住自己心中的惊骇,乖巧的跟了出来。莫非望了望天空才对随后来到院子里的女朋友一字一顿认真的说“她是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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