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的晨雾像一层轻纱笼罩着江面,何大清已经坐在渔点的火坑上,火苗在炉膛里跳跃,映得他布满皱纹的脸忽明忽暗。他往火里添了块干柴,火星子"噼啪"飞溅,在半空划出细碎的弧线,像极了夏夜的萤火虫。
"爷爷,今天咱们去哪儿下网?"何明远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来,身后跟着冯玥。
何大清用铁钩拨了拨火堆,火星又窜起一片。"昨儿在东湾子看到鲑鱼群了,今儿个去那儿试试。"他声音沙哑却有力,像这黑龙江水一样深沉。
三人简单吃过早饭——昨晚剩下的鱼汤泡饭,配上冯玥腌的咸菜。何明远麻利地收拾渔具,何大清则检查着那条木船。船身有些旧了,但每一块木板都被他保养得油光发亮。
"明远,把那个新织的网带上,眼儿小的那个。"何大清指了指墙角。
冯玥拿着笔记本走过来,"爷爷,昨天我们记的'三花五罗十八子'还差哪几种没打着?"
何大清眯起眼睛想了想,"'三花'齐了——鳌花、鳊花、鲫花都打着过了;'五罗'还差哲罗和法罗;'十八子'嘛..."他掰着粗糙的手指,"柳根子、船钉子、葫芦子...还差四五样。"
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小游戏。黑龙江特有的"三花五罗十八子"是渔民们熟知的珍贵鱼种,何大清想教会孙子认识所有这些鱼。
江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何大清站在船头,何明远划桨,冯玥坐在中间记录。木船划破平静的江面,留下一道渐渐扩散的水痕。
"停。"何大清突然抬手,何明远立刻稳住船身。老人俯身观察水面,"就这儿,鲑鱼喜欢在这片洄水湾觅食。"
何明远熟练地把网撒开,动作比一个月前流畅多了。何大清点点头,眼中闪过欣慰。网沉入水中,他们静静地等待。
"爷爷,您看那边!"冯玥突然小声惊呼,指向不远处的水面。一条大鱼跃出水面,银白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又迅速潜入水中。
"是哲罗!"何大清眼睛一亮,"好兆头啊!"
半小时后,他们开始收网。网绳绷得紧紧的,何明远手臂上的肌肉隆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网一出水,银光闪闪的鱼群就在网中跳跃挣扎。
"好收成!"何大清咧嘴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网中有两条肥美的鲑鱼,几条小一点的鲫花,还有几条他们叫不上名字的杂鱼。
回程时,何大清让何明远绕到一处浅滩。"捡点蛤蜊回去,晚上炖汤。"说着已经卷起裤腿下了水。何明远和冯玥相视一笑,也跟着下了船。
中午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何大清坐在船头,看着两个年轻人在浅水里弯腰摸索,笑声在江面上回荡。
回到渔点的小屋,何明远负责清理渔获,秦淮茹、冯玥开始准备午饭,何大清则慢悠悠地走向院前那片菜地。
菜地不大,但种类繁多——几垄韭菜长得郁郁葱葱,西红柿已经开始挂果,黄瓜藤攀着架子往上爬,还有一小片辣椒和茄子。这是何大清除了打鱼外的另一项骄傲。
"爷爷,韭菜该割了吧?"何明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
"嗯,割一茬,晚上包饺子。"何大清指着其中一垄,"从这里开始割,留两指高的茬。"
何明远蹲下身,按照爷爷教的方法收割韭菜。一个月前,他连韭菜和杂草都分不清,现在却能认出地里每一种蔬菜,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获。
午饭后,何大清照例要小憩一会儿。何明远和冯玥轻手轻脚地收拾碗筷,然后坐在门前的木凳上休息。
"我们还在这呆多久?"冯玥突然问道,眼睛望着远处的江面。
何明远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没想。我很享受和爷爷在一起的每一天。"他握住冯玥的手,"你呢?想回去了?"
冯玥笑了笑,"没有,在这里,我感到有种世外桃园的感觉"
下午三点,何大清醒了。他伸了个懒腰,走到院子里,看见何明远正在修补一张旧渔网。
"手艺见长啊。"何大清走近检查孙子的工作。
何明远抬头笑了,"都是爷爷教得好。"他顿了顿,"对了,今天不是说要去看老辛吗?"
"啊,对!"何大清拍了拍脑门,"差点忘了。老辛昨儿个捎信来说逮着只野兔,让咱们过去吃。"
老辛是何大清的老朋友,在离渔点两里地的一个荒点独居。那里原来是个废弃的边防观察点,老辛承包了那里的地种黄豆,他养了几十只散养的小笨鸡,还种了些山货。
四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何明远从屋里拎出一瓶白酒——这是他们每次去看老辛的惯例。
去荒点的路是巡逻。何大清走在前面,步伐稳健,秦淮茹也不急不缓的跟在旁边。何明远和冯玥跟在后面,不时停下来看看路边的野花或蘑菇。
"爷爷,等一下!"冯玥突然喊道,"这有好多榛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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