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可想起那个雨夜,师父何大清穿着朴素的干部装,冒雨来到他家。那时师父看他的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做事要留三分余地"。当时他还觉得师父思想保守,跟不上革命形势...
南锣鼓巷四合院跨院阁楼里,何家正欢聚一堂,何大清,王泽、任小川三个人选择在这个时间段上休假,加上秦京茹带四个孩子。四家人,一大家子难得聚在一块。大人小孩足足两大桌才坐下。
正当举杯觥筹交错的时候,愁眉苦脸的崔大可出现在何大清面前,他脸上再没有了前时洋洋自得……
"师父..."崔大可声音哽咽,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何大清一把扶住他,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书房里,何大清亲自给徒弟倒了杯热茶。崔大可捧着茶杯,感受着久违的温暖从指尖传来。
"师父,我..."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何大清打断他,走到窗前背对着崔大可,"风向了,是不是?你那些一起闹革命的战友,一个个都进去了?"
崔大可低下头:"是。师父,我知道错了,我当初不该..."
"不该什么?"何大清突然转身,目光如电,"不该跟着那些人瞎胡闹?不该批斗老厂长?不该带人去抄刘总工的家?还是不该在大会上逼着王技术员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在崔大可心上。他想起老厂长被他们戴上高帽子游街时佝偻的背影,想起刘总工家那个被他摔碎的青花瓷瓶,想起王技术员在台上颤抖的声音...这些画面曾经被他用"革命需要"轻轻带过,如今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师父,我..."崔大可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我当时昏了头,我以为那是正确的..."
何大清长叹一口气,坐回椅子上:"我早就警告过你,政治这潭水太深,你把握不住。你以为跟着喊几句口号,砸几件东西,就是革命了?"
崔大可无言以对,只能低着头听师父训斥。
"你知道我最气你什么吗?"何大清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不是你的愚蠢,而是你忘了我们机修工人的本分。车床、铣床、钻床,这些才是我们的根本。你倒好,把技术全扔了,整天就知道搞斗争!"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良久,何大清站起身,走到文件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
"你想明白了吗?"何大清突然问。
崔大可连忙抬头:"师父,我都知道了,我办了许多错事..."
何大清点点头,把信封递给他:"知道错了就好。你立刻回家和秋楠收拾东西,带好两个孩子。我今晚就派车接你,你们去香江吧。我大儿子,你师兄会给你安排好生活的。"
崔大可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张车票和一些钱。他的手在发抖:"师父,这..."
"别废话了。"何大清摆摆手,"时间紧迫。记住,今晚十点,有辆黑色伏尔加会停在你们胡同口,车牌尾号是37。带上必要的证件和贵重物品,其他什么都别带。"
回到家里,丁秋楠看到丈夫回来,立刻迎上来:"怎么样?师父怎么说?"
崔大可把信封递给她:"师父让我们今晚就走,去香江。"
丁秋楠打开信封看了看,长舒一口气:"我就知道师父不会不管我们。"她转身继续收拾,"我已经把孩子们送到我妹妹家了,说我们要出差几天。贵重物品和证件都收好了,就等你回来决定带哪些衣服。"
崔大可看着妻子忙碌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她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天,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秋楠,对不起,连累你了。"
丁秋楠转过身,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别说这些。赶紧帮忙收拾,时间不多了。"
夜幕降临,崔大可关掉家里所有的灯,和妻子坐在黑暗中等待。九点五十分,他们提着两个行李箱悄悄出了门。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那辆黑色伏尔加准时出现。司机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一言不发地帮他们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车子驶出城区。
"师父都安排好了?"崔大可小声问司机。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一会你们换车,直接广州,那有人接应,然后乘船去香江。"
崔大可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这是他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城市,如今却要以这种方式离开。他想起了师父最后对他说的话:"到了那边,重新做人。"
天蒙蒙亮时,他们登上了前往香江的渡轮。站在甲板上,看着大陆的海岸线渐渐远去,崔大可搂紧了妻子和两个孩子。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咸腥的味道,却也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三天后,香江维多利亚港。
"师弟!这边!"
崔大可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穿着时髦西装的男人在码头边挥手。那是他多年未见的师兄何雨柱,师父的大儿子,如今已经是香江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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