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奢侈了，”王洪林低声道，“我们革命干部怎么能...”
“王局长，”何大清举起酒杯，“这是香港同胞的心意，也是工作需要。我们要采购的设备动辄几十万上百万，如果连一顿饭都拘谨，怎么跟那些大商人打交道？”
王洪林张了张嘴，最终在众人注视下尴尬地抿了一小口。整顿饭下来，他几乎没动刀叉，而其他人也在最初的拘谨后，逐渐放开了——毕竟这样的美食在内地难得一见。
结账时，收银员报出的折合五千华夏币价格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赵明悄悄凑到何大清身边：“何区长，这...这合规吗？””
“放心，”何大清拍拍他的肩，“尤总是自己人，这顿饭是他私人请客，不走公账。”
回到招待所已是深夜。何大清刚躺下，房门就被轻轻叩响。门外站着王洪林，脸色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严肃。
“何区长，有些工作上的事想跟您商量。”他的语气比白天软了许多。
两人在房间里坐下。王洪林搓着手：“我实话实说，这次出来前，部里领导交代我要主导这次采购。但到了这里才发现...我对香港一无所知。”
何大清给他倒了杯茶：“王局长言重了。咱们都是为国家办事，不分谁主谁次。”
“不，我看得出来，您在这里有人脉，有资源。”王洪林苦笑，“我带来的设备清单和技术参数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合适的采购渠道，再好的清单也是废纸一张。”
何大清沉吟片刻：“这样吧，明天我们分两组行动。您带冶金部和轧钢厂的人去考察几家供货商，我负责联络其他渠道。双管齐下，效率更高。”
王洪林明显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送走他后，何大清站在窗前，望着香港璀璨的夜景，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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