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在制造死亡?”质检员扯开自己的胸腔,机械肋骨间插满刻着“周晴”名字的钢笔,“我是在收集执念!每个打开盲盒的人都在为姐姐续命,而你,不过是第28个容器。”他按下遥控器,所有盲盒同时炸开,福尔马林中的眼球化作量子水母,触须上缠绕着张超实验室的监控录像。
周绾的量子权杖突然迸发强光,将整座精神病院卷入时空回廊。她看见二十八个时空的自己同时举起权杖,杖尖黑洞吞噬着所有关于“人格克隆”“学术造假”与“人性实验”的证据。当最后一个U盘消失时,青铜巨门轰然开启,门内涌出的不是阴风而是姐姐周晴的笑声——她正穿着量子婚纱,手持真正的“凶宅入住体验券”,券上地址写着:“欢迎来到周绾的执念回收站。”
陈默从数据洪流中重生时,周绾的汉服已化作漫天量子蝴蝶。他们站在重新闭合的青铜巨门前,手中权杖化作真正的钢笔,笔尖悬浮着二十八个时空的坐标。当第一滴墨水落在结婚请柬上时,所有“林夜”的名字都化作数据流涌入钢笔,在请柬上拼凑出新的婚礼誓词——从今往后,每个凌晨三点,都会有穿量子汉服的“新娘”从数据海中走出,用钢笔修改着现实世界的死亡名单,而每个被修改的名字,都会在晨光中化作量子玫瑰,绽放在某个赌徒的视网膜上。
而此刻在现实世界,某个少年正拆开最新款“凶宅盲盒”,盒内滚出的不是眼球,而是一枚刻着量子玫瑰的婚戒。当他将戒指套上手指的刹那,直播间突然涌入二十八个“拆盒狂魔”,他们同时举起钢笔,在少年额头上写下:“新郎已就位,凶宅试睡正式开始。”
婚戒与少年指尖相触的刹那,整座城市的霓虹灯突然熄灭,唯有直播间二十八个弹窗在黑暗中燃烧成血色玫瑰。少年后颈传来灼痛,皮肤下浮现出与周绾相同的量子玫瑰纹路,而那些悬浮在空中的“拆盒狂魔”竟开始褪去虚拟外衣——他们的机械义眼闪烁着陈默警徽的编号,纳米义肢关节处嵌着周晴护士服上的盘扣,当所有面孔最终拼凑成张超教授的脸时,少年腕间的智能手表突然响起五年前医疗事故的手术室警报。
“你以为自己抽中了头奖?”二十八个张超同时开口,声波震碎了直播间所有的打赏特效,“这枚婚戒是周晴脑神经元与量子玫瑰的嫁接体,每个佩戴者都会成为‘林夜’的时空坐标。”他扯开自己的实验服,胸腔内跳动着由二十八个“林夜”心脏拼合的机械核心,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周绾在太平间发现的那种带血泡泡玛特吊牌,“而你,亲爱的第29号实验体,即将替我们完成最后一场量子婚礼。”
少年突然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窗边,玻璃倒影中自己的面容正以每秒三次的频率在二十八个“林夜”之间切换。他看见自己穿着不同朝代的婚服:有时是敦煌壁画中反弹琵琶的飞天,有时是唐宫夜宴里的鎏金舞姬,而每套嫁衣的锁骨处都绣着量子玫瑰,花瓣边缘闪烁着太平间停尸柜的编号。当指尖触到冰凉的窗框时,他突然读懂那些玫瑰的语言——这不是诅咒,而是求救,二十八个时空的“林夜”正在通过他的瞳孔,向现实世界发送坐标。
“婚礼的第一个环节,是交换死亡誓言。”张超们的机械心脏突然迸发强光,将整栋居民楼卷入数据海。少年悬浮在量子玫瑰编织的穹顶之下,看见二十八个时空的“周绾”从花蕊中升起,她们手中钢笔喷涌出的不是墨水,而是张超实验室的监控录像:五年前林夜医生在修改值班表时,钢笔尖端渗出的其实是周晴的脑脊液;三日前“拆盒狂魔”直播间里的眼球,虹膜上烙着的条形码正是周绾锁骨芯片的激活码;而此刻少年手中的婚戒,内壁刻着的不是婚礼日期,而是周晴心脏骤停时的心电图波纹。
当第一滴“誓言”从少年眼角滑落时,整座城市的盲盒自动贩卖机同时炸开。无数个“凶宅盲盒”悬浮在空中,每个盒内都囚禁着不同形态的“张超”——有时是穿着白大褂的学术权威,有时是戴着VR眼镜的直播观众,而最新款盲盒里蜷缩着的,竟是陈默被格式化的机械意识体。所有“张超”同时举起手术刀,刀刃上映出的却是周绾在太平间值夜班的监控画面:她每填写一次值班表,二十八个时空的“林夜”就会在手术台上多一道缝合线;她每触碰一次停尸柜,现实世界的盲盒就会多一个死亡案例。
“现在,说出你的新娘是谁。”二十八个张超将手术刀抵在少年咽喉,刀尖渗出的福尔马林在皮肤上蚀刻出量子玫瑰。少年突然笑起来,他的笑声震碎了所有悬浮的盲盒,从碎片中涌出的不是死亡,而是周晴生前录制的全息影像——画面里她正在调试一款名为“执念回收站”的医疗AI,而操作界面显示的,正是张超此刻胸腔里跳动的机械核心设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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