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敏回答我,外屋传来师娘的喊声,她喊道:“小敏啊,该起来了,都几点了!”
说完,她推门进来了,看到我俩正胡乱地穿衣服,她惊讶得张大嘴巴看着我们俩,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想进没有进来,想出去还不知道往回走了。
她满脸通红地看着我和李敏,我也是脸红脖子粗不知道说什么。李敏喊了声:“娘——”
听了李敏的喊声,师娘才缓过神来,她急忙退了回去。
我急忙穿好衣服,想从窗户跳出去,被李敏拦住,她说:“娘都看到你了,你还跳窗户,不怕再让刘锁子和韩冬看见啊?”
我是急得不知道该咋办才好,听了李敏的话,我静了下来,穿好衣服,下地穿鞋,走到外屋,师娘正在锅台忙活,她听到我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我低着头不敢看师娘,紧走几步出了屋。
我回到西屋没看到韩冬,我便来到马棚里的小屋,韩冬和刘锁子正在吃饭。韩冬看到我问道:“科长,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不到你了。”
“啊!我有点急事出去了一趟,才回来。你们吃饭吧!吃完了和我去蚕场。”我说道。
“好的科长,你吃过了吗?”韩冬问我说。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说完,我就出去了。来到西屋等着韩冬吃完饭。这一夜折腾的,把我累够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突然,门响了,职业的敏感是我立刻就醒了。我以为是韩冬吃完饭了,我便坐了起来。
进来的是金河。他看我躺着才坐起,就问道:“你咋还才醒呢?”“我都醒很长时间了,等着韩冬吃完去行动科。你咋来了呢?”
“啊!我送她回行动科,她得上班啊!”金河说道。
“这回舒服了?”我问道。
“凑合吧!”金河说得大大咧咧。闲聊一会儿,金河回去了,刚接手木材厂,他要打理厂子里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多待。
我和韩冬来到行动科,我立即找到安察丽。在她的办公室找到了她,她看我进来对我说:“金河把李淑琴送回来了,看来俩人还不错。”安察丽说完诡秘地朝我一笑。
我凑近安察丽说:“安科长,事情没那么简单。一会儿我们出去我再和你说,这里人多眼杂,容易走露消息。”
安察丽看我说得严肃,便点头应允。
我主持召开了早晨的会议,各个小组汇报工作,提出建议和困难。叶蔫巴提出过冬御寒诸多事情,我都一一落实,他是一个忠实的管家,有他行动科的事情我和安察丽就省心多了。
我和安察丽带着韩冬和赵芳来到铁匠铺子,韩冬赵芳知道我们有事商量,他们俩人就在院子里转悠,防止有人打扰我们。
进了屋安察丽问我说:“什么事?看你挺严肃的!”
“金河早上来了,他说送李淑琴回行动科了。”
“是!这我知道,怎么了?”安察丽问我。
“金河说,说——”我不好意思都说出来,看我吞吞吐吐地不往下说,安察丽有点急了,她对我说:“你这是干什么,磨磨唧唧的,有话就说呗!”
“金河说,他和李淑琴在一起,李淑琴没有见红,她不是姑娘了。”我说完满脸肿胀,我的脸可能通红通红的。
安察丽听了却不以为然,她笑着说:“你这个大哥金河还挺懂行的,还会研究女人是不是处女呢。”
安察丽的话语里明显带有讥讽的意味,她接着说:“你这个科长也可以啊,带我来这里神神秘秘的就是这事儿?”
我极不自然地说:“是啊!”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部落大部分姑娘初夜都不见红。我们从小在山里长大,玩耍时就爬树掏鸟窝,下河捞鱼。大了上山打猎,和野兽搏斗,抬大木头,啥活儿都干,处女膜早就破了。”
安察丽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听了却极不自然。我问她说:“那你——”我没往下说,因为我们的那次,她是见红了的。
安察丽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她笑够了才说:“你还挺逗的,这事还注意了。你在老家是不是从小就接受这种教育啊?”
我很尴尬,皮笑肉不笑地说:“知道一点儿。”
“你可不是知道一点,你懂得很多啊!”安察丽说道。
接着,安察丽很严肃地对我说:“我的之所以没有破裂,是因为我从小阿爸就不让我干什么,诸如上山爬岭,下河捉鱼的事情。稍微大一点就去城里读书,所以,我从骨子里很野,但山野里村姑会干的事情,很多我都没干过。
“在法政学堂读书,有的女孩子因为处女膜破裂去找医生,医生就给我们讲解过,我就懂了很多。所以,李淑琴没见红不能说明她就不是姑娘,你和你的大哥金河都想多了。”
我听了安察丽的一番叙说,我无言以对。安察丽看我不说话,便问我说:“科长,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了。”
我很严肃地摇摇头说:“你先别走!李淑琴没那么简单。”听了我的话,安察丽这回严肃起来了。她知道,我这样说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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