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突然开口："我...我感觉体内有东西...那个金属牌留下的能量...可能是第三个。"
这太冒险了。但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先按原计划前往通天塔。"我最终决定，"视情况调整策略。"
霜点点头去安排突击事宜。林清雪留下陪我整理装备，她的手轻轻搭在我肩上："无论结果如何...我很高兴遇见你，秦夜。"
生命链接传来她复杂的情感波动——不舍、坚定、还有...爱意。我握住她的手，无需言语。
两小时后，突击小队整装待发。共二十名精锐战士，分乘五辆装甲车。我和林清雪、霜、苏媚同乘指挥车，携带噬魂者和必要装备。
出发前，雷莹赶来送行。她的伤势还未痊愈，但坚持要参与防守任务："我会守住基地，等你们凯旋。"
车队在夜色掩护下驶向通天塔。沿途出奇地安静，没有遭遇任何伏击或巡逻。这种反常的平静反而让人更加不安。
"先知撤走了所有防御？"霜疑惑地观察扫描仪，"还是说..."
"他在等我们。"我握紧噬魂刀，刀身的暗红纹路微微脉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接近通天塔一公里处，景象变得更加骇人。暗红旋涡现在几乎覆盖了整个天空，不时有闪电般的能量束连接塔顶。塔身表面的符文全部亮起，散发着不祥的红光。
"门扉开启度？"我问霜。
"91%...还在稳步上升。"她脸色凝重，"比预计的快得多。"
车队停在塔前五百米的隐蔽处。最后的战前简报中，霜展示了塔内最新扫描图：
"根据苏媚提供的信息，我们兵分两路。A队由我带领，从正门佯攻，吸引守卫注意力。B队由秦夜带领，从地下管网潜入，寻找真正门扉的位置。"
林清雪和苏媚都分在B队，因为容器的眼泪和噬魂者都必不可少。此外还有四名北极星战士随行，都是霜最信任的老兵。
"记住，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可能是先知的幻觉。"霜最后警告，"相信你们的装备读数，不要相信自己的感官。"
我们分成两组行动。A队率先发起攻击，晶体炮和脉冲武器的轰鸣很快吸引了塔内守卫的注意。监控显示大部分机械蜘蛛和黑袍人都向正门集结。
B队趁机绕到塔基后方，找到维修井入口。苏媚的晶体手指变形为工具，轻松撬开锈蚀的井盖。我们依次爬下狭窄的梯子，进入潮湿阴暗的管网系统。
地下比想象的更冷。墙壁上结着厚厚的冰霜，呼吸在空气中凝成白雾。林清雪的轮椅悬浮装置在这里运作良好，她的冰系异能也能帮我们开路。
"能量读数最强方向？"我问苏媚。
她闭眼感应体内的晶体能量："正下方...但很深。"
管网错综复杂，我们只能循着能量波动前进。越往下走，温度越低，墙壁上的冰晶逐渐变成诡异的红色。系统检测到微量SS级能量辐射，证明我们走对了路。
突然，前方出现光亮。我们谨慎靠近，发现管网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小心翼翼地爬出管道，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屏息——
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球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扇古老的石门，没有任何支撑，就那么违反物理法则地飘在空中。门框上刻满了发光的符文，与小雨手臂上的如出一辙。门扇本身是某种黑色石材，表面光滑如镜，映照出我们惊愕的脸。
"这就是...真正的门扉？"林清雪轻声问，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
苏媚的晶体眼急速闪烁："能量读数...无法计算。远超SS级！"
石门周围的空气扭曲着，仿佛承受不住其存在本身。更诡异的是，明明没有风，却能听到某种类似呼吸的声响从门后传来。
"钥匙保管人...容器的眼泪...背叛者的悔恨。"霜的副官低声复述条件，"我们集齐了吗？"
"我的血液随时可取。"我举起噬魂者，"林清雪作为容器..."
"但背叛者的悔恨是什么？"林清雪疑惑地问。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响起："就是我。"
阴影中走出一个人影——雷莹！但她看起来完全不同了：左眼闪烁着先知特有的白光，右手持着一把晶体长剑。
"雷莹？你怎么..."我震惊地问。
"我一直是先知的人。"她冷笑，"所谓的背叛和反抗，都是安排好的。为的就是确保你们拿到噬魂者，并带它来这里。"
霜愤怒地拔枪："你出卖了我们所有人！"
"不。"雷莹摇头，"我只是在执行最初的任务——确保门扉在正确的时间，由正确的人开启。"
她的话让我想起记忆中的先知说过类似的内容。这一切果然都是设计好的！
"为什么？"林清雪质问，"先知到底想要什么？"
"不是先知想要什么..."雷莹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是'母亲'...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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