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商会大厦废墟笼罩在诡异的蓝雾中。我们潜伏在三百米外的一栋废弃写字楼里,透过破碎的窗户观察情况。小雨被赵铁峰抱在怀里,金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眼睛盯着远处的废墟一眨不眨。
"变异体的活动有规律。"苏媚调出昨晚的监测数据,"每两小时一次轮换,就像...军队换岗。"
这太不寻常了。变异体本应是凭本能行动的怪物,现在却展现出严密的组织性。更令人不安的是,废墟中央的天坑持续散发着那种蓝色雾气,在夜色中形成模糊的光柱轮廓——第六道光柱正在重新凝聚!
"看那边。"白灵指向废墟东侧,她的狼眼在黑暗中闪着绿光,"它们在搬运东西。"
借助夜视望远镜,我看到几十只变异体排成队列,将各种金属碎片和电子设备运往天坑方向。它们胸口嵌着的蓝色晶体在黑暗中发出微光,像一串串诡异的指示灯。
"重建某种装置?"我低声猜测。
林清雪站在窗边,冰蓝色长发无风自动:"歌声更清晰了...是从地底传来的..."
"是小雨的声音?"我问。
"是...也不是。"她困惑地皱眉,"音色一样,但旋律更古老...像某种摇篮曲。"
怀中的小雨突然挣扎起来,赵铁峰差点没抱住她。"怎么了?"他紧张地问。
小雨指着废墟,嘴唇颤抖:"妈妈...在哭..."
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废墟下真是"母亲",那么先知组织可能还在利用她做什么。必须下去调查。
"按计划行动。"我检查装备,"苏媚、白灵和我打头阵。林清雪保护小雨和赵铁峰居中。唐小柔垫后,负责医疗支援。"
"军方的人呢?"赵铁峰问。他的五名士兵埋伏在另一个位置待命。
"按兵不动,除非收到信号。"我说,"如果我们在下面出事,你们需要保存实力。"
他勉强点头,把妹妹搂得更紧了些。小雨却挣脱出来,跑到林清雪身边抓住她的手:"我和姐姐一起。"
两姐妹接触的瞬间,她们胸口的蓝色晶体同时亮起!一股能量波动扩散开来,远处的变异体突然停下动作,齐刷刷转向我们的方向!
"糟了,它们感应到了!"苏媚立刻启动干扰装置,但为时已晚。
几十只变异体同时发出刺耳尖啸,朝我们冲来!最前排是速度型的跳跃者,锋利的骨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改变计划!迎战!"我拔出高频震荡刀,"林清雪,保护好小雨!"
第一只跳跃者撞碎窗户扑进来,被我一刀斩首!第二只被苏媚的晶体炮轰飞。白灵变回狼形,一口咬断第三只的喉咙。
但更多变异体涌来,我们被迫退到走廊。林清雪双手按地,冰墙瞬间封住楼梯口,暂时阻挡攻势。
"必须去废墟!"她喊道,"它们在保护那里的东西!"
"突围路线?"我问苏媚。
她快速分析建筑平面图:"后方消防通道,直通地下车库,从那里可以绕到废墟西侧!"
我们边战边退,林清雪的冰墙一次次阻挡追兵。小雨被赵铁峰抱着,却一直盯着废墟方向,嘴唇无声地动着,像是在跟谁对话。
地下车库昏暗潮湿,满是锈蚀的车辆和碎玻璃。我们刚冲进去,后方就传来冰墙碎裂的声音!
"它们追上来了!"白灵嗅着空气,"至少三十只!"
"分开走!"我当机立断,"苏媚、白灵引开它们!其他人跟我去废墟!"
苏媚点头,晶体手臂变形为发光体,和白灵故意制造噪音跑向右侧通道。大部分变异体果然被吸引过去。
我们趁机从另一侧出口冲出,直奔废墟。随着接近,那种蓝色雾气越来越浓,呼吸间有种奇怪的金属味。小雨开始不安地扭动,突然指着天坑:"妈妈在那里!下面!"
天坑直径约五十米,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内部炸开的。陡峭的斜坡通向深处,黑暗中隐约有机械运转的嗡嗡声。
"我先下去探路。"我激活脉冲手枪的照明功能,"赵铁峰,你带着小雨——"
话音未落,一道火柱突然从天而降,直接轰在我们面前的地面上!爆炸的冲击波将所有人掀翻,灼热气浪烤焦了我的眉毛。
"小心!敌袭!"赵铁峰护住妹妹滚到掩体后。
我挣扎着爬起来,看到天坑对面站着一个高瘦人影。他穿着黑色皮衣,右臂是改装过的火焰喷射器,左眼戴着机械目镜,在黑暗中闪着红光。
"看看这是谁?"男人的声音嘶哑刺耳,"一群小老鼠想偷溜进我的地盘?"
他慢慢走近,火光映照下露出一张布满烧伤疤痕的脸。机械目镜转动着锁定每个人,最后停在林清雪身上。
"容器一号...终于见到真人了。"他咧嘴一笑,露出金属牙齿,"先知说你很漂亮,果然没骗我。"
"陈枭。"林清雪冷冷地叫出他的名字,指尖凝结出冰晶,"先知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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