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宝山在一旁发现茶杯空了,便为蒋天养斟满茶水。
“车仔,记得我上回拜关公是什么时候吗?”
香炉上的三炷香正缓缓升起白烟,蒋天养深深呼吸,感慨道:“已经整整二十四年了,没想到我又回到这里,再次站在这尊关公像前。”
车宝山抿嘴未语,对他的沉默早已习以为常。
蒋天养摇摇头,叹息道:
“当年你父亲与我一同拜关公,谁能想到多年后情况变得如此不同。”
“二叔,提那死人作甚?”车宝山语气平淡。
闻言,蒋天养轻笑一声,“正因为那人已逝,我才不能再步他的后尘。”
他欲言又止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蒋先生,我到啦。”
是陈耀的声音。
蒋天养向车宝山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开门。
“耀哥。”
“车仔,没去练拳?”
门开后,一脸倦意的陈耀走进来。
尽管蒋天养刚从太国归来,但近来他深居简出,洪兴的诸多事务仍由陈耀负责。
如今局势复杂,陈耀连日操劳,身心俱疲。
“阿耀,辛苦了。”
蒋天养笑容满面地为陈耀倒上一杯茶,说道:“过来坐。”
陈耀轻轻吹开茶杯上的热气,浅尝一口后开口:“蒋先生,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蒋天养微微一笑:“你是洪兴的大管家,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陈耀苦笑着摇头:“蒋先生,您也清楚我的身份,有些事并非我能决定的。”
“自从你回来,一直窝在别墅里,我还能应付,但底下兄弟开始议论纷纷,一次两次或许能压住,多了就难说了。”
“希望你能早日回到洪兴主持事务。”
听罢陈耀的话,蒋天养点头表示认可:“你说得对,别担心,不会让你太为难。”
蒋天养虽未明说,但也隐约察觉到那些流言蜚语的存在。
这些事情一旦传开,即便压制一时,后续只会更加难以控制。
毕竟要维持社团团结不易,人心若是离散,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蒋天养沉吟片刻,继续说道:“阿耀,今晚我大哥的遗体将从何兰运回,由你负责主持葬礼。”
此话一出,陈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蒋天生意外去世,连派去调查的人都没了消息,至今洪兴仍未查明凶手,这无疑是陈耀作为代理负责人的一大失职。
社团内部甚至有人质疑陈耀的动机,认为他是借此机会谋求龙头之位。
想到这里,陈耀心中倍感沮丧。
他本打算等蒋天养接任龙头后,便彻底退出洪兴,不再涉足江湖事务,但经大B和太子劝慰,他又重新振作起来。
蒋天生待他不薄,还给予极大信任,赋予不少权力。
这份恩情,陈耀决心偿还。
即便背负再多非议,他也要肩负起洪兴的大旗,直至揪出杀害蒋先生的真凶!
“阿耀,你无恙否?”
察觉陈耀神情恍惚,蒋天养眉间微凝,关切询问。
“无事,蒋先生,仅是心有所思。”陈耀回过神来,轻按太阳穴,勉强露出笑意,“我会将他的丧仪操办得体面周全。”
“你能如此用心,已属难得。”
蒋天养点头,瞥向关公像,又是一声叹息。
陈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片刻后起身,从香炉取下一支蜡烛,点燃后朝着关公像恭敬拜了三拜。
插稳香烛,他凝视袅袅上升的白烟,缓缓开口:“蒋先生,您可知,近来东星的骆驼也驾鹤西去了。”
“什么?”
此言令蒋天养罕见地现出惊诧之色。
彼时未离港岛,他便常听闻骆驼之名。
这人重情重义,江湖上交游广阔,即便生性桀骜如蒋天养,亦曾受其恩惠。
于他们那一代人而言,虽立场对立,却公认骆驼品行端正。
待情绪稍平,蒋天养追问:“他究竟是如何殒命的?”
陈耀低声答道:“被人用枕头活活闷死。”
此话一出,蒋天养愈发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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