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骆小牛驾车载着王霆抵达滨海别墅区豪叔的庄园前。
门口的保镖见到王霆，立刻露出笑容。
“王先生，老板在屋里等您。”
王霆点头示意，让骆小牛留在车上，自己提着酒步入庄园。
豪叔并未如往常般在客厅等候，而是按照保镖指引，来到三楼一座华丽的大厅时，只见豪叔正用餐巾擦拭嘴角，显然刚用完餐。
“阿霆，听说你的厨艺不错，要不要露一手？”豪叔调侃道。
王霆微笑：“好呀，豪叔要是来娱乐城，我给您做几道菜。”
豪叔放下餐巾大笑：“一言为定。”
两人闲谈片刻，随后坐下沙发。
“豪叔，这次随您的船出海，感觉有些蹊跷。”王霆迟疑片刻说道，“我手下那些见过世面的人提到，您的船员开船时似乎绕了远路。”
豪叔听后轻笑：“阿霆，这事我知道。”
他微微叹息：“原本港岛至何兰的近路该沿公海边缘行驶，但那边海盗频发，我损失了不少货，只能改道。”
王霆听罢心中暗笑，正规途径运营的船只，在港岛周边公海遭遇劫匪的概率微乎其微。
然而，若走偏门，即便船只被劫，背后的东家也只能自认晦气，绝不敢报警求助，毕竟他们本身就身负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警方介入，首当其冲的就是老板本人。
豪叔闻言莞尔：“阿霆，怎突然提及此事？”
王霆回以浅笑：“我已在何兰注册了两家公司，此行回国便是欲与豪叔商谈合作。”
“两家公司？”豪叔笑意渐深，“阿霆，看来你在何兰收获不小啊。”
“不过是运气使然。”王霆轻声一笑，“和豪叔相比，实在不足挂齿。”
随即，他将码头及仓库相关事宜娓娓道来。
豪叔听后眉宇间泛起惊异之色——何兰的码头项目非同小可，无人比他更清楚其复杂性，手续繁琐不说，即便有关系铺路，也需耗费数千万港币。
而鹿特丹作为何兰重要的港口之一，能在该地拿下一处码头，足见王霆能力非凡。
察觉到豪叔神情变化，王霆递出一份合同副本。
豪叔戴上眼镜，逐页细阅，良久才长舒一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对方。
“阿霆，你的表现远超我的预期。”
“全赖豪叔的提携。”王霆谦逊回应。
豪叔勾起嘴角，将文件推回桌上，递过一支雪茄，“看来，你也对海运感兴趣。
很好，单凭这两份合同，你已具备与我合作的资格。”
他停顿片刻，说道：“鹿特丹港的位置对我来说至关重要，阿霆，开门见山吧。
除了合法贸易，关于灰色生意的合作，我也愿意考虑。
老规矩，你占两成，我占八成。”
王霆听完微微摇头。
豪叔皱眉问道：“怎么？你觉得分成太少？”
毕竟保持固定航线和基础海运业务需要耗费大量资金，王霆只是通过两家公司入股，能分到两成已经算大方了，毕竟豪叔的地产业务发展迅猛。
王霆笑着回应：“豪叔，这笔钱我可不会平白无故收下，咱们还是聊聊公海的事吧。”
稍作思考，他继续说道：“我会派人随船，这样你就不用再绕远路了。”
听到这话，豪叔愣了一下，心里迅速盘算起来。
若能直接穿越公海，不仅节省沿途打点的开销，还能大幅提升效率。
即便多付些钱给王霆，自己依然有利可图！
而王霆更是心如明镜。
归根到底，豪叔同样是个商人，与黑帮周旋显然更熟悉他的团队。
公海向来靠实力说话，只要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击退劫匪便不成问题，至少不会被动挨打。
王霆嘴角微扬，竖起三根手指。
“我负责码头和仓库，确保你顺利穿越公海，同时享有三成半股份，如何？”
豪叔面露笑意，伸出手坚定回应：“好！”
交易达成后，豪叔取出王霆之前赠送的康帝，为两人斟满酒杯。
抿了一口，王霆咂咂嘴，心底泛起一丝惋惜。
酒确实品质上乘，但无论几千元的红酒还是几十万元的佳酿，他都无法分辨优劣。
豪叔晃动手中的酒杯，轻笑一声。
“阿霆，要真正品味每个品牌的独特风味，得先倒出来，像这样——”
豪叔用两根手指捏住高脚杯的玻璃柱，边演示边说：“持续摇晃，释放多年窖藏的醇香，记住别让手触到杯身，以免体温干扰酒的原味。”
看着这一幕，王霆感叹：“红酒果然深不可测。”
平日饮酒，他从不讲究这些繁琐流程。
豪叔轻笑：“等你到我这岁数，自然就明白了。”
寒暄几句后，王霆拿出准备的礼物递给豪叔，便告辞离开。
走在回程路上，他拨通了师爷苏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虚弱无力，显然刚睡醒。
“霆哥，什么事？”
王霆道：“下午你去注册一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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